逝。”
海面波纹一滞。
“二选一。”
海上再无波痕,别说微风走过,就是游鱼飞跃出海面,浪花都不敢随意喷溅,小心翼翼、老老实实,安安静静……
“你乖便好。”
陆寒霜脚下一点。
剑周波澜微起,水花颤颤。陆寒霜明白它的意思,分海之痛,如割皮切肉。陆寒霜想让海床露出来,无异于放血挖肉袒露白骨,其中之痛,让已经有了灵智的海难以忍受,怕疼。
海水在青年脚底咕嘟咕嘟翻滚、呜咽,求饶卖可怜。
可惜陆寒霜心硬如铁,只道,“乖,莫再阻我,你痛,便忍一忍。”
记者们久久回不过神,镜头里只见小小铁剑直冲入海,海水便往两边疯涌。
像挖坑时会把土堆到坑边。
青年挖海时,海坑深几丈,海坑边水波渐高,便升至几丈,水墙不断升高,渐渐遮挡住外国船队观望的视线。
片刻,待一面水墙绵延百米,高越百米,厚厚竖立,遮住了青年与华夏船队,阻隔所有窥探。
众人已能想到,墙内光景。
记者们放下望远镜,说不出话来,只剩眼神交流,皆是惊惧与震撼难言。
不少被动静惊醒的他国救援指挥官,望着目光无法穿透的水墙,心绪起伏,陷入长久思索。
水墙内。
船队仿佛置身悬崖上,从护栏边俯望,海壁嶙峋陡峭,直通底部海床,露出一个直径百米,深度一百几十米的深坑,画面极为壮观。
海里生物都被卷到别处,只剩湿漉漉珊瑚礁,无打采的石花,蔫了吧唧的海草等。
特种兵终于明白准备安全绳的用意,攀海这种事,还真是史无前例。
剑尖狠狠扎进海床,陆寒霜脚踩剑柄,仰望海面上探头在甲板张望的特种兵。
眉头微皱,似嫌弃他们动作太慢。
陆总指挥放下望远镜,催促特种兵们别再发傻,赶紧行动。
除草机器被升降绳降下。
特种兵戴上专用手套,顺着船壁爬下,到了船底,望了眼脚下耸立的毫无安全感的水墙,握紧绳子,“刺溜”一下顺着绳子飞速滑落,几瞬,便落到“坑”底。
特种兵们摆弄机器前,忍不住偷偷摸摸水墙,生怕一不小心,这些脆弱不堪的水墙会支撑不住倒下,淹没他们,逃都来不及。
一些新入伍的年轻特种兵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开工。尖刀几人见陆寒霜还站在剑上,既不挪动又不离开,猜测是为了威慑水墙或者定海之类,无声为他们保驾护航,安下心来,还有闲心聊上几句。
岛国海域不大,陆寒霜一百米为单位,不停向前推进,要开辟出航道仍需不少时间。
华夏船队乖乖排队跟随,虽然进程慢得让人心焦,但却没人抱怨,望着船体左右竖起的高耸水壁,再看向坑底立于剑上小小人影上,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
远在华夏,会议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