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刻进脑海。许微不久后将郁闷发现,竟渐渐染上恋手癖,然而再没有一只手,能美过记忆里的这一只。
此时许微还不清楚后遗症,等陆寒霜递来饭盒,迫不及待分饮灌药,水质甘甜润喉,药丸虽腥苦,但效果立竿见影。
不过半个小时,两人脸上便渐渐消肿。
宋展飞叽里呱啦一肚子好奇,师父身份来历,有这么高的本事为什么来当了保镖,消失这段期间去了哪里,连珠炮似弄得陆寒霜有点烦,干脆闭嘴一个不答。
许微察言观色,识趣许多。
他与宋展飞一同听崔陈刚叙述路易斯让陆寒霜做的事,总觉得,照路易斯后来暴露人品可窥,并非那么安了好心。陆寒霜当时与路易斯对峙时的态度言语,亦耐人寻味。
许微在一旁讲了路易斯后面的所作所为。
果见陆寒霜听完毫无意外,道了句,“不足为奇。”
“您的意思,您早看出他的行事作风有问题,难道他让您带着他的血探路还有什么别的居心?”许微小心翼翼道,“您要是不嫌麻烦,可以帮我们解解惑。”
陆寒霜心情好时不介意给人解惑,但他刚累了一圈回来,实在没心情闲聊,嘴唇一翻,“确实麻烦。”
许微闭了嘴,“那您好好休息吧。”
陆寒霜果真闭目养神。
宋展飞与许微互望,没再打扰他休息,两人太过激动睡不着觉,走远了悄悄低语,消化方才所见的一切。
不论是疲惫到失去警觉的陆寒霜,还是宋展飞两人都没有发现,在另一个方向,被几个睡熟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遮挡的,一个早在宋展飞仰天大喊时便被吵醒的人,悄然打开全息摄影机,偷偷拍下了所有惊人的画面。
齐星博压抑着激动,仿佛能想到当这些画面暴露时,他名声大噪一飞冲天的那刻。
陆寒霜休整了一个小时,起身的动静立刻引来宋展飞两人的关注,陆寒霜走向两人,提起刚才发现的一点,“你们的车呢?”
“掉进流沙里了。”
“弄出来便可。”陆寒霜可不打算跟着他们步行出沙漠,让宋展飞带路。
宋展飞苦恼抓头,“师父,我当时闷头瞎跑,只记得大概方向。”
“足以。”陆寒霜再次打开漆盒,抽出铁剑,一个指诀浮起剑身,纵身蹁跹一跳,立于悬空的飞剑上,垂眸俯视宋展飞,抬下巴示意少年上剑。
宋展飞顿时双眼圆瞪,抖动一头橘红两色短毛,像只受惊的小鸡崽,结巴了,“师、师、师父,我、我也坐这个去?可我、我恐高……害怕。”
“你先前已经在木桩上练习很久。”陆寒霜一针见血点出要点。
“哪能一样啊师父?在游戏里又摔不死人,现实里别说安全性了,我光站在上面往下看都会吓得腿软!”
“你的意思是”陆寒霜居高临下,宋展飞压力倍增,听师父缓缓补充道,“站桩无用?”
宋展飞顶着压力为了小命点头。
陆寒霜启唇,“那你以后便不用来我这报道了。”
宋展飞闻言大惊失色,再不敢辩驳,抖着双腿哆哆嗦嗦艰难爬上薄薄铁剑,油然升起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感。心里念叨,也不知道他那份人身意外险,包不包括飞剑这种古老交通工具的高空失足意外?
到了流沙附近,陆寒霜降下飞剑,让宋展飞在安全处等待,一踩飞剑纵身俯冲,一头扎进流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