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明多看了几眼,浓眉僧人眉毛一飞,立刻怼了过来,“看猴戏呢?”显然对眉毛问题很在意。
方脸僧人目光扫来,先向苏长明致歉,“师弟脾气暴躁,请施主包涵。”
“大师兄你不讲理!他自个眼珠子乱瞟瞎瞅,怎么又怪上我?”
“别忘了你是一个长辈。年过百半了还总当自己是十几岁不懂事的小孩?风风雨雨的。”方脸僧人沉下脸,“回去再教训你。”
师弟们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参与其中,浓眉僧人撇撇嘴,“你只会欺负我,之前那个香客不过盯着小师弟多看了一会儿,你护犊子的连签文都不给人解,一年上百万赞助的大客户就被你这么气走了。”
苏长明瞄向最里面的小师弟,法号了劫,长得宝相庄严极为周正,双耳垂肉,唇间含珠,相貌模糊了年龄,似二十八九,听介绍人说已经四十有余了。
据说在圈内很有名气,介绍人调笑,这小师弟每次开法会讲经必会引起大片女信徒追逐,比之追星都不遑多让,难怪刚才在机场能引来那么多女同胞的围观注目。
苏长明留心到这位小师弟从见面起竟没睁开过眼睛,正待细究,方脸僧人挡住了苏长明的视线,苏长明微微错开身,方脸僧人一个转身再次遮挡他的视线,苏长明恍悟,大师兄的举动原来并非无意。
苏长明忙道,“失礼。”没再盯着小师弟。
方脸僧人转头继续跟二师弟说话,“……后来不是又招来几位女香客,赞助了好几百万,你要有这本事,我也护着你。”
“你就哄我吧!谁不知道你把小师弟拉巴长大,当爹又当妈,心疼他是弃”
浓眉僧人一时口快,讪讪停了嘴,小心瞟了眼角落里眉峰不动的小师弟,赶忙岔开话题,“你说师父怎么想的,非要咱们下山?古月市又不是没有寺庙,咱都多少年不接法事了,偏偏让走一趟,还托了佛教协会那个糟心老头当中介,狠刮了”
方脸僧人可不想师弟心直口快说出中介抽成的事,截断话头,“一场卜算,机缘,善缘。”
机缘?善缘?
二十五年前,师父算出天地有难,恐他老人家驾鹤西去,徒弟们修为浅薄,心有余而力不足,逼着他们日日苦修,除了宣传寺庙时出来讲讲经,差不多可以说不问世事,这次肯多管闲事,是多厉害的机缘?善缘?
浓眉僧人问向苏长明,“除了我们,你们还请了哪些人?”
“倒也没再请别的僧人。”苏长明想着还要去小楼接人,没有隐瞒,“是一些编的特殊人才要去查探情况,待会可能要遇上。”
浓眉僧人咀嚼着“特殊人才”四个字眼,“……怎么特殊?哪种人才?”
苏长明摇头,要不是上面来电话,他连国家有这个部门都没注意过。
浓眉僧人有些泄气。
苏长明借机道,“赶去酒店前,要绕路去接一下他们,请高僧们体谅。”
浓眉僧人哪还介意,直接催促车开快点!
……
同样得到消息的还有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