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您有新的访客!”
萧衍瞥了眼玄关不屈不挠持续叫唤的小喇叭,“你先忙。”
陆寒霜拿上帽子起身。
……
再次打开门,一伙壮男里三层外三层围满门口,推推搡搡,引起过路客房服务员侧目。
陆寒霜堵住门,一点没有请人进去的谦虚客套。
尖刀队长走出来,“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底下的兵想来跟您告个辞,不过我瞧好多受了伤就把人压在医院没让来,就我们几个做个代表。”
陆寒霜轻轻颔首表示知道,进屋取出一个黑袋子递给尖刀队长,便露出赶客之意。
队长不解接过,袋中是一堆粉末。
“帮我还给你们首长。”陆寒霜想了想,难得解释道,“临时法器是一次性消耗品,玉石寿终正寝化作齑粉,这些不是面粉,是玉石粉末,可以拿去验。”
一下午的接触,队长多少了解这人不争不辩的疏淡性格。这态度,明显是发现了下午特种兵们态度恶劣,防着让赔钱呢。
尖刀队长面露羞愧,剜了一眼人群里躲着不肯上前的猴子,既然青年都知道了,这个屡屡出言讽刺的祸根必须表态。
猴子吭哧半响,才隔着人蚊子嗡嗡似小声道了歉,没担当的怂样让队长恨铁不成钢,钻进人群把猴子拽出来,按着脑袋压弯九十度腰,逼着他端正了态度,对陆寒霜道,“小小年纪入了伍,欠管教,您多多包含。”
陆寒霜与先前一样,轻轻颔首,云淡风轻,转身关了门。
一行人望望紧闭的门,又互相望望,神色有些无奈。
这人还真是不理世俗人情只求随心所欲,不论别人满怀恶意,还是满心惭愧,皆举重若轻,气度从容。
“这才是有本事的高人,心态超脱,有句话怎么说的?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几人被青年风度感染,朦朦胧胧心有所想,却抓不住。队长摇摇头,果然俗人悟不到高人的心境,拍拍几个皮猴子催促,“走吧。”
……
陆寒霜再次摘了帽子进去,发现道童已经不在,他揉着额在沙发上坐下,随口问道,“他去睡了?”
萧衍点头,目光滑过陆寒霜颦起的眉,“你很累?”
“说个话的神还有。”陆寒霜端起已经凉透的茶,喝一口提提神,不想再出波折,直接给出答案,“萧定天。”
“什么?!”萧衍一时没明白。陆寒霜抬抬眼皮,“我救你的原因。”
萧衍垂下眼帘,萧定天,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他的爷爷,夜深人静难以入眠时,齿缝里滚了无数遍的名字,“你认识萧定天?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会拜托你救我?他在哪儿?”
陆寒霜接手这具身体,便不打算否认萧定天的过去,更不在意多一个便宜孙子,“这些问题只需一个答案。”
“你说。”
“你想问的人,就在你面前。”
萧衍立刻明白了青年的意思,猛然抬起头,“这不可能!”眼前的青年最多不过二十出头,“你是萧定天?不,你不是叫陆寒霜吗?”
“陆寒霜是我,萧定天也是。”陆寒霜轻轻一句带过所有内情,他放下茶杯,“砰”一下,像砸在萧衍心里,“想不想认我,你大可随意,不过,从明天开始,我治好你的腿前,你要留在我身边。”
萧衍两条锋利的剑眉像绞在一起,杀得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