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柯呆住了。
“小时候你妈是不是这么哄你的?”余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乖,别哭啦。”
他的体温和呼吸很好地安抚了严柯。严柯情不自禁地搂住他,渐渐平静下来,像抱住奶瓶的小婴儿。
“贝贝,师门里咱们两个年纪最小,关系也最好。”余程轻声说,“何况我是你的小师叔,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严柯没说话,只是把头更深地埋进他怀里。
余程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于是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嗯。你说。”
余程道:“我希望你能当一个好医生。不要轻易说自己不行,不要放弃这个职业。”
他是真的为我好。
即便我拖累过他,他也没有对我失望。
严柯心里酸酸涨涨的。感动,喜悦,悲伤,自责,充沛的情绪填满了大脑。
想哭。
但是胸口没那么闷了。
严柯抽噎着点了点头。
余程松开手,摸了摸自己衣襟上的眼泪,然后摸摸他的脸,笑道:“小可怜,眼睛都哭红了。”
严柯再也忍不住,哇地大哭起来。
哭声引来了服务员。她紧张地敲门,只听见里面的男人笑着说:“对不起,小朋友咬到舌头了,我马上哄好他。”然后是低沉温柔的安抚。
哭声渐渐止住了,甚至还夹杂起了笑声。
……小朋友?有吗?
女服务员狐疑地走了。
九点钟,严柯肿着眼睛回到家,到了xxl的微信。
“成了?”
严柯:……没有。
xxl:他拒绝了?
严柯:……不是……聊了会儿天,情绪有点激动……我就忘记告白了……
xxl:我还以为今晚谁都阻止不了你拉下裤子张开腿。
严柯: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他拒绝我我也要哭着求他上我一次……没想到哭是哭了,结果给哭忘了……
xxl:傻孩子。七夕出来吧,哥哥疼你。
严柯犹豫了一下,没回复。
他走进浴室,脱下裤子,尚未拆封的安全套从口袋里掉出来。他弯腰把套子捡起来,内心深处忽然产生强烈的空虚。
与此同时,余程也到信息。
张行端:严柯把py都自己扩好了,你居然连脱裤子的机会都不给他。
余程:我不会碰他,你知道的。
张行端:你真狠心。
余程笑笑,并不打算否认。
他放下手机,忽然嗅到一股清新的植物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