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庆祝呢。”
严柯一愣:“你告诉他们的?”
“嗯。你那班飞机的乘客都在说这件事,我一听就知道是你,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通知师兄了。”
严柯的心情立刻低落下来,撇嘴道:“他是庆幸我没把人害死吧。”
余程叹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爸很高兴,说你长进了不少。”
那只是客套话而已。
严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余程看着他沮丧的神情,突然问:“对了,你身上怎么会带钢笔?你不是一直嫌钢笔麻烦吗?”
想起钢笔的事,严柯更加烦躁。
“本来是……想给你当生日礼物的。”他不情愿地说。
“现在呢?”
严柯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余程含笑道:“你要留着当纪念品吗?”
严柯忙道:“不是不是,就是笔尖已经……”
“坏了?给我看看。”
严柯从衬衣里袋摸出钢笔。余程惊讶道:“这么漂亮的笔,你居然舍得做环甲膜穿刺?”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笔身,眼里满是赞叹。
“当时没想那么多……”严柯心里一安,至少小师叔不讨厌这个样式,“你喜欢的话我重新去买。”
“给我吧。”余程凝视着他,认真而温柔地说,“贝贝,你第一次独立完成抢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严柯的心再次被甜蜜和柔情击中,幸福得战栗。
“好。”他痴痴地望着余程,连声带都变得酥软,“小师叔,你喜欢就好。”
余程笑笑,忽然靠近。
严柯以为他要吻他,只听咔嚓一声,原来他只是帮自己系安全带。
……也是,小师叔怎么可能吻他。
虫上脑,严柯自嘲。忽然想起上次约炮已经是半个月前了。
推开家门时,严柯看到了非常难得的场景:母亲在厨房忙碌,父亲把刚出锅的菜端上桌。电视在播放新闻,空气中有烟火味。
余程弯下腰,在他身边换鞋。和他一起进门。
这美好的画面反而让他觉得疏远。他甚至无法辨认父母的脸。
“……贝贝?”余程回过头,惊讶地发现他哭了。
严柯转身躲到门外,肩膀无声地颤动。
“怎么了?”余程掩上门。
严柯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他觉得很丢人,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余程摸摸他的头发,安静地陪着他。
严柯哭够了,擦擦眼泪冷静下来。余程无奈地笑了笑:“你哭成这样,我怎么跟师兄解释?”
“我眼睛红吗?”严柯抬起头,用力睁大眼。
余程笑道:“还行。你就说是累的。”
严柯点点头,和他并肩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