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了,“小妹妹,找他要钱!这么多年的钱呢,还说什么养不养的,明明就是你妈妈的钱,她养了他们十几年,要不要我们帮你出头?”
祁南也很是痛苦,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写字据吧。”
这幅样子,让别人看着都心疼不已。
一旁围观的村子里的人,都愤怒不已。
以前是敢怒不敢言,现在鞭炮厂都倒了,还差点让他们受伤呢,这还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什么话都来了。
“黄家真的是钻进钱眼里了,竟然做出这样丧阴德的事情,可怜祁南一辈子都毁了。”
“这闺女真是可怜的,以前被打被骂,她那个后妈天天出去炫耀,原来都是人家亲妈的东西,现在利用完了,就把人赶走了。”
“也不怕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没有**。”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黄大贵板着一张脸,却根本没有办法威胁任何人。
“祁南还心软,这哪里是养育之恩,这明显就是仇人,被打被骂十几年,被他们弄走那么多钱,一点都没有欠他们的!”
“祁南连一个住的窝都没有,住阁楼上面呢!”
不管别人议论什么,胖婶又逼问黄大贵。
他就没有多想,让马艳丽给胖婶写了一个字据。
胖婶拿到,大声读了出来:“祁南原本不是黄家的人,是捡来的,养了十几年,现在她自己犯错,跟黄家再也没有关系,黄家跟祁南断绝关系,永不来往,任凭你们处理。”
这里头还有好几个错别字。
读完,胖婶让黄大贵跟高秀梅,马艳丽几个人,都摁了手印。
摁手印的一瞬间,又有照相机的光线传来。
三个人表情呆滞,被拍了进去。
这一次,他们总算是明白刚才的光是怎么回事了。
“你……你哪里来的,你拍我做什么!我……我们的魂……”
高秀梅吓傻了,她至今仍然相信,这被拍照的人,魂会被相机给走。
“你们好,我是青成日报的记者,请问你真的是打算用这样的方法,来躲避债务吗?”
“还是本来就是没有血缘关系,你们当真的逼迫了这个女孩子十八年,用她换取你们想要的利益?”
“这事情你们谁是主谋?”
“如果这个女孩的亲生母亲回来告你们,你们想好怎么应对了吗?你们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吗?”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黄大贵简直不能更傻:“你……你哪里来的!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记者什么没有见过,根本不怕黄大贵,他说道:“我们报社现在在做一个农村女童的调查,你们方才说的,她是应该为你们家这么做的,这个孩子跟户口上的日期对不上,请问是不是原来这个时间也有一个你们的孙女,请问她是一出生就被你们遗弃了吗?”
黄大贵恼羞成怒,就要去抢记者的东西。
可是他们毕竟已经老弱。
村子里的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何况这又是如此让人气愤的事情,他们觉得自己胸前荡起正义感。
纷纷阻挠黄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