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的东西拾好,一直到天色傍黑,整理出一大车的垃圾,从路旁运了出去。
又去樟树那边拜了拜,回来的时候,车放在院子之中。
祁南骑着自行车往村尾那边去了。
回来的时候,门拍得山响,大老远就叫了起来,“俏儿,快,快!周爷爷那边有事!”
两人急急忙忙往车上垫了一床褥子,往村尾去了。
“没事没事,周爷爷那头出了点事。”
“要有什么事情能帮就说……”原本有些男人看见这两个孩子出门,有心想要帮衬一把,但还没有说完就被媳妇狠狠掐了一把胳膊,男人也不敢吭声了。
周爷爷住村尾破屋子许多年,当初跟祁家关系最好,那边闹鬼很久,是以渐渐的,跟村子里的人几乎都不来往,慢慢的,也就没有人顾着他。
待冷俏跟祁南二人不甚熟练地,把车拉远一些,那些人又才围在一起议论。
“就你逞能!你说那两个女娃子,到时候你一个男人过去,又不是咱们家族的,生病了他一个孤家寡人的,你掏钱给他看病?万一晦气点,难不成你还想着送他……”剩下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意思却很明白,生怕被赖上罢了。
“那头闹鬼呢,一个老头子在那住久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想想心里就的慌。”
“也就是两个丫头什么都不怕,这要是出事了……”
说白了,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生怕周语出是拖累,到时候粘上了就甩不掉。
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自然,也有些人有些于心不忍,“你说这两个丫头,能顶什么事啊?不过周老头还是好福气,你瞧他那股子脾气,原还以为这不知道要在屋子里死多久才有人发现呢……”
这不忍,也只是不忍罢了。
冷俏跟祁南拉着车,这些话语就当是没有听见的罢了。
不多时,把周爷爷放车上,一行三人往镇上走的时候,天色更暗了。
冷俏个子高,在前面拉车,车把上还绑着一个矿灯,只等天黑了的时候用上,祁南个子矮,在后面推着车。
晃晃悠悠在这路上走着,晚风拂面,十分凉爽。车上一老前后两小,重量也不太累人,除了上坡的时候有些力之外,一路走得倒是顺畅。
“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享到这样的福气,小丫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等出去了,可顿顿有好吃的,要不然我那地方,我可是舍不得……”周语出躺车上,跷着腿,晃悠晃悠,显得十分自在。
“行行行,你老放心!”祁南赶紧应道。
“我每天早上要喝粥,七天不重样,每晚我要喝点小酒……”周爷爷又提要求。
“有有有!”
“果真也有葡萄藤,要地方不好,我明天就回来!”
“保准你不想回来!”
祁南没有说的是,反正去了就没有办法脱身了,自那日去周爷爷家,看见他睡着之后以为还是上午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个想法。
碰巧事情都扎堆了,看见大车之后,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
把受伤的小男孩不动声色地转移出去,正好冷家招贼,又是要打晕了人的这种嚣张的行为,要住校再正常不过,但一个住校的姑娘,总不能拉着一车东西出去吧,正巧有周爷爷。
祁南要做的,就是一切都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