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知道三少爷在担心什么:“反正陈振兴已经出手了,咱们就算说分会和陈家二少爷的死无关,也没人信。”
陈轩哼哼唧唧地不赞同林海的话,把他推上车还在嘀咕:“真凶。”
林海倾身凑到三少爷面前,刮阔少皱起的鼻尖:“谁叫他们惹你生气?”
三少爷一听这话,高兴了,搂着他的脖子贴过去讨亲,亲完美滋滋地与林海打商量,下次再来听戏。
“没几天就过年了,你消停点吧。”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谁料陈轩一点也不难过,舔着林海的耳垂,含含糊糊道:“我去床上唱给你听。”三少爷的牙尖磕在他的耳骨上,“我会得可多了,你想听什么,我唱什么。”
林海呼吸一滞,直接把陈三少扯到怀里:“不想下床了?”
陈三少有恃无恐:“反正你的腿断了,能拿我怎么样?”说完还意有所指地往某个地方看,“林行长,这几个月您就忍忍吧。”
汽车正在秦淮河边飞驰,时至傍晚,他们的车在街道上拖出孤零零的剪影。
“云四,把车靠在路边停停。”林海把三少爷按回座椅。
陈轩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干什么?”
他回头,温柔地笑:“不想忍了。”
“林海,你……你的腿……”陈三少瞬间结巴,慌张地往车门边挪。
他还是和和气气地说话:“过来。”
云四把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飞速下车,跑到河边背对他们看天。
陈轩磨磨蹭蹭地贴到林海身边,语气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乞求:“回家再弄吧。”
林海还是那句话:“忍不住了。”
陈三少见他不松口,咬牙往车下跳。然而林海只淡淡道:“我的腿都这样了,你忍心?”
三少爷立刻不忍心了,委委屈屈地回到他身边,咬唇解衣扣,于是汽车里很快飘来隐忍的惊叫,还有陈轩慌张的喘息。
“你的腿……你的腿!”
林海的呼吸也不稳起来:“怕弄伤,就自己摸。”
“你怎么这样!”三少爷愤怒地嚷嚷,不过嚷完车里又传来相缠的呼吸声,想来也就是嘴硬。
等车窗摇下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云四在河边冻得跳脚,三少爷趴在门边,眼尾通红,有气无力地叫下人回来。云四听见了,先问林海自己能不能上车,得到肯定答复才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
林海正襟危坐,拿着一方白色的帕子擦手,而三少爷衣衫不整,靠在椅背上时不时往车座下滑,最后倒在林海肩上喘息。
“回去让厨子给你做好吃的。”他把人欺负够了,温柔地哄陈轩,“想吃什么?”
陈轩气咻咻地抿唇轻哼。
“鸡汤好不好?”林海好脾气地笑笑。
云四也说家里有只乌骨鸡,补身子最好。
陈三少被他们主仆的一唱一和惹得更气了,扭头望窗外的夜色。他们已经远离了秦淮河,渺远的灯火却依旧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