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接到了他奶奶的电话,老太太说要让他过几天替她去家里在海滨的酒店里巡视一下工作。
白家明面上是靠酒店业发家的,但最初的家底都是从博业里聚来的。不过原本这酒店业和博业也都是一衣带水的关系。
白朗的父母作为驻外的哨兵和向导,早年在局部战争中逝世了,他那时还很小,年幼到几乎对父母没有深刻的印象。
但当时白朗的父母和白老太太的关系闹得很僵,白家三代经商,而白朗的父亲却没有选择继承老祖宗的衣钵,而是以一个哨兵的身份进到塔里服役。
因为如此,直到白朗父母去世的第二天,他才第一次见到他的奶奶。
但那个面相有些凶恶的老太太却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他带来了那些照顾他的人,安排好各项事宜就匆匆离开了。
白朗还是住在父母留下来的那个塔办处家属区里。
再后来,对面房子里搬来一对夫夫,模样很是年轻,刚来时,那对年轻的大哥哥还只是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社会新人,就分到了带花园的房子,似乎是因为其中一个哥哥天赋等级很高,是他们那一届入塔的第一名。
当时的小白朗就暗自下定决心要像大哥哥一样拥有极高的神力,以后也能给老婆分到带花园的小洋房。
除了年轻的大哥哥,更令小白朗在意的是一个叫图图的小男孩。
那对年轻夫夫刚搬来的时候就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听家里的佣人说,那是那对大哥哥的孩子。
原来是因为他们在读大学时,就在塔里进行了登记,还提交了育儿申请,所以才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在小白朗眼里,那个叫图图的小男孩长得傻乎乎的,每天就只知道怯生生地用小手掌捧着他那只巴掌大的小白兔,从幼儿园回来之后,也只知道坐在花园里,用小铲子刨土玩。
刚开始,小白朗是有些看不上这个笨笨的男孩的,但谁叫这个叫图图的家伙长得好看呢,比小白朗他们班里所有的小姑娘都要好看。
最后,阴差阳错,白朗还是忍不住心痒,和那个叫图图的男孩成为了好朋友。
而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所有关于父母的认知,都是从岳雪丞和关适这对夫夫之间得到的。老岳家对他的关爱,某种程度上填补了他失去父母的这个空缺。
所以在初三那次事故之后,白朗才会那么自责,甚至直到如今也无法原谅自己。
白朗坐车到酒店的时候是午后,正好有朋友来a市,就一起在海滨酒店招待对方了。
他的朋友圈子很是泾渭分明,学校里的和生意场上的,两边几乎没有交叉。
他虽然没有和老太太住一起,但以前每周末都会回老宅一趟,也就是被老太太带着和生意场上的少爷小姐们打照面的时候。
今天来的二代,叫谢景和白朗关系很铁,虽然是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的败家子儿,但说实话,属于人傻钱多的类型,但为人不坏,至少对白朗来说是个能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了。
说起谢景的逸事,要数他在风月场上扶贫是扶出了名气的。
没别的含义,就是单纯的扶贫。
场子里的少爷小姐们,一见是谢景做东,基本都能起条件反射,就是比惨。
谁老家房子失火了,谁弟弟妹妹没学上了,谁家里人生病了,当然这里面事情有真有假,但谢少爷都不在乎,他就是被感动了,感叹人生世事无常,也没兴致往下一步了,拿着银行卡就往扶贫对象手里一顿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