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宓的心瞬间就化了化,她弯腰下去,戳了戳阿意的软软嫩嫩脸颊,笑道:“我们阿意这么小,也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了呢。”
她带阿意出去,不少勋贵夫人盯着阿意的眼睛都是绿的。
包括她自己的舅母魏国公夫人曾氏。
以宓的表哥魏国公世子韩慎远也生了个女儿,韩慎远和她妻子都在云南,女儿就放在了魏国公府给她祖母曾氏养着,以宓带着阿意回魏国公府探望外祖母韩老夫人时,曾氏便总让人将那小姑娘抱出来,想让她亲近自己,亲近阿意,意思不言而喻。
算计得也忒远了些。
说起来也是好笑,穆元祯初初登上帝位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眼睛盯着他的后宫,想进去分一杯羹,再加上以宓嫁给穆元祯之后多年也都只有阿意一个孩子,更是有“德高望重”的老臣觉得穆元祯应该广开枝叶,以确保后继有人……
只是结果暗中寻事的几家大臣家的女儿皆被穆元祯给赐了婚事,或和亲,或远嫁荒蛮异族,更有甚者,直接就被人翻出了过往贪污渎职的各种罪名,落了个或撤职或被流放的下场。
每次都迅疾得让人无丝毫抵抗或应变之力。
至此,再没人敢盯着穆元祯的后宫,觊觎着以宓的后位了,或者最多是敢想不敢付之于行动了。
然后不少人就把目标给改了,从穆元祯的身上改到了他儿子皇长子穆玄意身上。
穆元祯听见以宓说这话就皱了皱眉,道:“乱七八糟的,让阿意离那些人远些。”
“不过你看定些,阿意大了也该有些玩伴,先好好瞧着,待阿意两岁时就该定下来,每日里接进宫来陪阿意读书习武。”
又补充道,“年岁不要相差太多,要身体好,已经开始习武,性子利落的,家中娇惯的一律不要。你先定下名单,我再派人去查一查。”
阿意身边完全没有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耍的确是不行的。
以宓一边握着阿意的小手和他玩耍,一边就抬头对着穆元祯点了点头,笑道:“这事我瞅着还真有几家人有那意思,不过那恐怕都是家主的意思,夫人们还是不乐意的。”
几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万一玩起来冲撞了或伤着了阿意,穆元祯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到时候怕是得不偿失。
他们都怕了穆元祯,还是超出对普通皇帝正常的畏惧。
“即是不乐意那就一律不要。”能表现出不乐意就定或是家中娇惯,或是情绪主导脑子的,这样家的孩子不要也罢。
以宓瞅他一眼,轻哼一声。
以他的标准,怕是没几个人能符合的。谁家两三岁三四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习武了?
以宓原还觉得这事她可能要花些心思去挑挑,结果到了近年底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用挑,宫中就多出了好几个孩子。
依照惯例,藩王都会送自己的嫡长子,嫡长孙入京交给皇帝抚养直到皇帝愿意让他们回藩地。
除了藩王,不少边关大将也会将自己的嫡子送到京中教养,这些孩子多数会承父业成为军中将领,而作为领兵打仗的大将能得皇帝的信任是非常重要的,皇家多数会安排这些孩子作皇子的伴读。
穆元祯表示要替自己的皇长子穆玄意选伴读,云南王和北定王,还有几个边关大将,包括穆元祯的母族闵家都提前把孩子送到了京中。
云南王的嫡长孙陈阡四岁,北定王的嫡长孙穆则尧五岁,闵家的嫡次孙闵抒只有三岁,其他还有两个分别是前军都督府左都督田其峥的孙子以及辽东都司沈离的孙子,也都是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