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王气得呕血。
穆连宏听言瞅了一眼自己大哥,就对北定王道:“父王,东夷和大周所谓的和盟很明显不过是那木后想算计太子佐荣的,对我们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父王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又激起了北定王的怒气,斥道:“你也就是看到了所有人的看到的东西,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谋小算领着跑,你也不用你那脑子想想,佐荣他能够在木后眼皮子底下全须全尾的长大,他能是外面所传的那样是个简单没用的?”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处理掉那个女人,就算你顾忌着她肚子中的骨肉,将她送走,待孩子生下来再把孩子抱回来也就是了,你却被她花言巧语又给绕进去了。薛家的女人就是扫把星,那薛后不是把自己儿子的命都给祸害死了吗?”
这一次穆连宏是再没敢吭声。
这一次因着部署夏以珠和夏家之事,还有暗中鼓动一些大臣极其他们的家眷,动用了不少北定王府的暗线,结果都被穆元祯顺藤摸瓜一锅端了,北定王府损失惨重。
就算穆连宏再想保住薛氏,也知道是不能了。
第85章
天牢中特别安排的审查间,穆元祯背手站立,俯视着被带过来就瘫坐在地下的闽王世子穆元祁,目无表情道:“听说你想见朕?”
地上的穆元祁已经瘦得脱了型,面上身上可见之处皆是伤痕累累,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英俊风流的闽王世子。
虽然因为成昭帝要见他,狱吏已经特意帮他沐浴更衣,但身上仍是隐隐散发出一阵恶臭,那是身体内部和表皮伤口散发出的气味,清洗不干净的。
而穆元祁看着成昭帝,这将近一年的折磨已经让他连仇恨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成昭帝的眼神麻木又疲惫。
他道:“穆元祯,你如此折磨我,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知道穆元祯给他到底下了什么毒,这一年来,起初是三个月,接着是两个月,现在是一个月,越来越频繁的发作,发作时痛苦的程度也越来越严重,时间越来越长,每一次都犹如万蚁噬心般死了再痛醒过来,再死,再痛醒过来。
说生不如死都是轻的,若是能死,他早心甘情愿死千百遍了。
但穆元祯却从没派人审讯过他,只扔了他在天牢中每天都在痛苦,和等待痛苦中煎熬着。
他早在半年前就要求见穆元祯,可穆元祯却是一直不肯见他。从最初的愤怒,痛恨,到后面的哀求麻木,他现在几乎已经无任何脾气,只想解脱。
而穆元祯看着他,只觉厌恶。
他冷冷道:“你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朕想要的?”
穆元祁听言想笑却笑不出来,穆元祯百般折磨他,却从不审问他,不肯见他,非要把他的意志力全部抹尽,让他自己忍受不了煎熬求着跟他谈条件,还要把自己所有的底牌全托出来看穆元祯肯不肯放过自己。
他喘了口气,道:“闽王府数十年累积的财富,可以吗?”
穆元祯居高临下的看他,笑道:“相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