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或者她不知道,对自小生长在宫廷中的穆元祯来说,她的姿色实在有限,且勾引人的手段也粗陋得可怜。
穆元祯黑了脸,什么叫“茶饭不思,只挂念着自己”?而且,这人又是谁?
这里可是燕王府。
他冰冷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小厮,小厮冷汗都掉下来了也不敢抹,只忙上前小心翼翼道:“王爷,这是郑姑娘,郑嬷嬷的娘家侄女。她口中所说的姑母正是郑嬷嬷,嬷嬷这两日感了些风寒,病下了,王妃娘娘已经命人请了大夫,又送了药材过去,大夫道是休养几日便不碍事的。”
郑绮心中暗恨这小厮太没有眼色,必是受了夏王妃的买,忙道:“王爷,姑母的风寒并不碍事,大夫说反是一些寒痛症的旧疾要更严重些,姑母又挂念着王爷,但姑母并不想打扰王爷,是小女,是小女看姑母苦熬着,心疼得厉害,这才莽撞的过来求王爷,还请王爷去看看姑母,之后小女愿领冲撞王爷之罪。”
穆元祯听她这般说,面色就有些阴晴不定,郑嬷嬷的寒痛症他是知道的,据说那是喂养他时留下的病症,一到寒雨季就会骨痛。
穆元祯看着郑绮,终于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带路,本王去看看嬷嬷吧。”
郑绮大喜,一双星眸含着泪却满是喜意道:“多谢王爷。”
这边穆元祯去了郑嬷嬷的院子,另一边以宓很快就得了消息,半冬道:“这郑嬷嬷好不懂规矩,她感了风寒,这般就请了王爷过去,也不怕过了病气给王爷,再说,若真是病重,到底是王爷的乳嬷嬷,娘娘必不会跟王爷隐瞒,王爷想去探望她,自会去探望,她这般鬼祟,像个什么样子,娘娘……”
不像是个乳嬷嬷,倒像是个争宠的姨娘小妾。
以宓抬眼瞅了一眼紧拧着眉毛的半冬,有些好笑,道:“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也知道她是乳嬷嬷,和其他宫人或者管事丫鬟们自然不一样,好生养在府里也就是了,跟个嬷嬷计较什么。”
半冬嘀咕道:“娘娘您好心,要好生养着她,可人家还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满心不满和怨气,那张脸简直堪称一张婆婆脸,那侄女还心比天高……”
说到后面在一旁半秋瞪着她的眼神中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不可闻了。
以宓却没怪她,温声道:“半冬,你看,你是我的大丫鬟,你平日里做事,只需要做我吩咐你的,你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但肯定会引起其他不少人的不满或不悦,你不会去管这些,是不是?她只是个乳嬷嬷,我做什么,不满和有怨气的人多了,也不差她一个,若是心和这些人计较,我得有多辛苦。”
以宓看她仍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就笑看了一旁的半秋一眼,示意她领了半冬下去教导教导她。半冬不太沉得住气,但却忠心又很机灵。
郑嬷嬷躺在床上,看到燕王入到房间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眼圈便红了。
她忙就要爬起身行礼,穆元祯温和道:“嬷嬷您在病中,就不必多礼了,且好生歇着吧。”
郑嬷嬷便半坐在床上给穆元祯行了一礼,又命郑绮给穆元祯上茶,这才哽咽道:“王爷,老奴让王爷心了。”声音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