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还没到年终呢。
因他的突然发言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林总管大急,急忙小心的用眼神跟他示意,奈何这人此时还处在发言的激动中,哪里会注意到林总管隐晦的眼神。
以宓看了郑安福好一会儿,才轻笑道:“就是说你们习惯就把每年对不上单或账的部分到年底的时候就归类为送到王府的那部分了?从来都不记单子的?”
郑安福脑袋一充血,就道:“我们一年四季孝敬王府的,或者王府从庄子上拿来走礼的,都琐碎得很,没得这些还要记单的,但娘娘若是要查,我们也有……”
以宓脸上的笑已经了,根本不再听郑安福的话,直接打断他,看向林总管,冷道:“林总管,这情况你知道吗?这样的人,你如何还能继续让他做着庄头,还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林总管此时已经是一头的冷汗。
他都不敢看燕王此时黑着的脸,只跪下垂着脑袋道:“娘娘,此事是老奴的疏忽,老奴下去这就调查清楚,若事情属实,定当严惩,另老奴也会和杨管事商议商议这新庄头的人选。”
郑安福傻住,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这庄头位置就已经被剥了……重点不应该是查那部分亏空,看那么多的东西都去了哪儿吗?而且,他是王爷乳嬷嬷的兄长……
燕王挥手,就已经有侍卫上前拖了郑安福下去,然后燕王冷冷对林总管道:“好好把过往的账目都查上一查,该换人的就换人,然后和杨总管交接一下,以后所有外面产业的事情都由杨总管来督管,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协助一下她。你且带着他们退下吧。”
又看了一眼那些账册,轻哼了一声,道,“把这些都拿走,再送上一份全新的上来给杨总管看过。”
林总管半点不敢异议,满头大汗的应了声“诺”,便领着众人退下了。
众人离开,以宓就笑着对穆元祯嗔道:“看,还是你说出的话好使,如果只是我,怕这林总管还有这些人不知道怎么跟我玩心眼,耍嘴皮子呢。”
穆元祯看她语笑嫣然似嗔若喜的模样,先前对着那些管事的不悦和肃然早烟消云散,只满心都是对着她的充实和喜爱。
以宓不知道,她大婚前,美则美矣,但到底未经人事,气质纯净青涩得紧,而经了这些时日,她整个人都仿若经了那春雨滋润的绝色花朵,眸光潋滟,水嫩欲滴,形容纯净中又似暗暗流淌着丝丝妩媚,竟是比那雨后海棠,三月桃花还要鲜嫩娇妍。
穆元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是我的王妃,本就是一体的,我的话好使也就是你的话好使,有什么分别。”
以宓拍打他乱来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以宓羞恼,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外厅,他怎么就这般动手动脚,还笑得如此……荡漾……她不由得就想起这些日子他白天黑夜的折腾劲,脸上更是热了。
她心中恨道,这人人前人后怎么就差那么远。
当然了,她很快就又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前人后怎么就差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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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郑安福并不是一个人来王府的,其妻刘氏也跟着他一块儿来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