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以宓回夏家过年,奈何韩老夫人只是不应,夏家也是无法,最后以宓还是留在了魏国公府过年。
大年初五,庆源帝清醒时召了燕王,内阁五位大臣以及各部尚书至其寝宫乾心宫,安排了后事。
着内阁次辅杨卫嫡长孙女杨静瑜为太子妃,待太子满十六岁之后成婚。
着燕王穆元祯为辅政王,太子未亲政前所有军国朝政大事,都以辅政王为首,由内阁五位大臣和六部尚书共同辅佐议定。
薛皇后还是在赐婚圣旨发出之后才得知的消息,庆源帝任燕王为辅政王之事更是在翌日朝臣均已知晓之后才得知消息。
打击太大,薛皇后差点没昏厥。
太子妃一事也就罢了,将来谁嫁入宫为太子妃,也都是捏在她手里,还不是她说了算,可辅政王……将来她和她的儿子岂不是都要看他的面色生存?
虽然明知道不妥,薛皇后还是涕泪横流的哭倒在了庆源帝病床前,此时再不争取,成了定局,影响的就是自己和皇儿的身家性命。
庆源帝闭着眼睛,听着自己皇后的啜泣声,就在薛后都以为他是不是又昏睡过去了的时候,才听到他微弱的声音道:“将来你是太后,皇儿是皇帝,哪怕皇儿未曾亲政,燕王对你们也只有敬着的份,他是辅政王,却管不到后宫去,前朝还有内阁在,自有内阁去监督他行政,你这般哭哭啼啼是为哪般?”
“可是陛下,燕王他手握军政大权,届时他若是…….”
“够了,后宫不得干政,朕还没死呢,你的手就已经想伸到前朝,你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吗?你且下去吧,这几日都不必再过来了。”庆源帝斥道,声音虽低且慢,但每个字都又利又重,直接敲击得她头晕目眩,手脚冰凉。
自她入东宫起,庆源帝就不曾这般对她说话过。
薛后的脸煞白,在庆源帝心腹大监启安站在面前恭敬的请其退下之时,仍跪在地上起不了身,庆源帝却是再不理她。
只是她离去之后,庆源帝缓缓道:“启安,你说朕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启安躬身回道:“陛下为天下虑,为太子殿下计深远,燕王殿下宅心仁厚,和陛下手足情深,将来必会好好辅佐太子殿下的。”
庆源帝叹了口气,就是薛后这样,他给她的依仗越多,她也只会拖累熙儿而已。
从乾心殿回来,薛后就病倒了,也不知是真的病还是心病。
薛老夫人过来探她,见她消瘦的模样劝道:“娘娘,您可要保重身体,太子殿下年幼,若娘娘您倒下了,太子殿下在这宫中可真的再无人护着他了啊。且有娘娘您在,我们薛家就在,您不在,也就无我们薛家了。”
薛后落下泪来,道:“母亲,我,我无事,我只是心里不舒坦。”
薛老夫人道:“不舒坦也是正常的,谁遇到这种事心里会舒坦。娘娘,我看不若您就将柔姐儿和荚姐儿接进宫来陪着您,让她们陪你说说话,您这心里也能好受些。说起来柔姐儿的性子温婉,比怡姐儿还要讨人喜欢些。”
薛后看向自己母亲,看她劝慰的眼神,心里也静了静,点了点头,道:“以后就让柔姐儿和荚姐儿住在宫中吧,宫里就淮宁和熙儿两个,他们也是怪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