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芯怡也并不鲁莽,那解药她都是寻了几个下人试验过,证实那解药的确可解青叶蛇之毒且无副作用她这才敢自己亲自服用的。
薛修听得脸色铁青,他一面派人将剩余的解药送去了太医院给太医查验,一面就命人去抓那养蛇人。
可去到那养蛇人的住所,那人却早已失去踪迹。
太医院的太医并非谁都不识那青叶蛇解药之毒,第二日简太医就对薛修道:“的确是此物之故,但说来古怪,此物常人食用并不会引发毒症,当是一些其他药物刺激,诱发姑娘毒症的。”
薛修听言,谢过简太医后便让人唤了薛芯柔,看着面前面色发白努力镇定着自己的薛芯柔,薛修冷冷道:“你老实把事情都交代了,否则明日我就送你去明心庵,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了。”
明心庵是京中专勋贵世家甚至皇室犯了大错的女眷的庵堂,进去了就是等于被家族放弃了,没几个能再出来,里面管制十分严苛,哪怕你出身再高贵,进去也得吃残羹冷炙,动手劳作。
薛芯柔知道薛修并非虚言,再也绷不住,面色惨白的跪了下来,哭道:“大哥,我,我不知道,那解药,那解药我也吃了啊,我真的不知道。”
薛修道:“少说废话,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薛芯柔打着颤道:“我,我也是在逛花月的时候偶然听说了那养蛇人之事,才,才偶然跟姐姐提起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修看着薛芯柔吓得满脸是泪,浑身颤抖的样子,心中十分厌恶,冷道:“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记住了,你起什么心思我都不会管,但莫要为了私心就置家族利益于不顾,你要知道,离了薛家,你就什么也不是。”
薛修盘问完毕,薛芯柔回到自己院中,看到候在自己院中等着自己的同母兄长薛修泰,眼泪又刷一下飙出来。
几日后,薛芯怡身上的毒渐清,但面上和身上却留下了难看的黑色毒痕,当她得知这些毒痕再不能根除,直哭得死去活来,她拉着薛修就道:“大哥,一定是她,一定是夏以宓那个贱人,听说她自幼跟着傅女官修习药理和毒术,那解药好端端变成毒药肯定是她动的手脚,而且你看她那日杀蛇动作那么利落,说不定就是对蛇性也是非常熟悉的。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报这个仇。”
薛修斥道:“你胡说什么,这事都是你自己胆大妄为挑起,若不是你想着害人,以身犯险,如何会落得今日这般?刚才那些话以后休要再提起,至于你身上的毒痕,我自会帮你寻药祛除。你且就在家好生歇着,莫要再横生是非。”
薛芯怡听言只气得咬碎了银牙,她认为她兄长必定也是被那夏家贱人给迷得失了魂魄,偏了心眼,再不顾及她罢了。
待得她痊愈,蒙了面纱入了宫,又是跟薛后好一顿告状,并道:“姑母,夏家女这般阴狠毒辣,她尚未嫁入我们薛家,就已经引得大哥和二哥失和,我被她害成这样,大哥都还要向着她,斥责于我,若将来她真嫁给了大哥,我们薛家岂不是要由她说了算?”
“而且传闻燕王对她有意,若是大哥真娶了她,岂不是会引得燕王和我们薛家对立?她和她的母亲韩氏都一样,都是狐媚祸水,姑母您看看那夏家的下场,可是那韩氏再嫁却照样过得逍遥自在?”
看自家姑母面色沉沉,薛芯怡再接再厉,继续道,“姑母,就是燕王府也不能让她入,现如今,她已和我们薛家结了仇,她那般妖孽,若是她入了燕王府,在燕王耳边吹点枕边风,将来必会引得燕王和我们薛家不和,姑母这事,不能不防啊!”
薛后本就心胸眼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