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她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指着玉珠的鼻子。
胤警惕的挡在玉珠面前,生怕这个疯女人碰到自己福晋。
又见钮祜禄氏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笑得眼泪直流。
从自己被关进地牢后,爷一次都没有来过。我,在爷眼中,可能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格格而已,还总坏事。她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当初我是死了之后才重活一遭,那是不是我这一次死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不做犹豫,钮祜禄氏转身,一头撞在墙上。鲜血四溅,身体缓缓倒下,眼中却带着解脱。
胤不想多待一刻,将酸枣放在玉珠怀中,横抱着她走出了地牢。“来人,处理掉。”
关于钮祜禄氏,至始至终胤都未曾提到过。当胤告诉他,钮祜禄氏死了后,他也不过是淡淡的应了声,“明了。”
却是对着玉珠轻轻的点了点头,玉珠从这一举动中读出几分歉意来。
“干什么?干什么?光点头道歉就可以了吗?想都别想,我只接受看得见摸得着的歉意。”胤表示,不吃这一套。
胤木然的向四周望了望,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康熙五十年,胤第四子弘旷出生,母董鄂氏。胤补上了前一年看得见摸得着的歉意,还颇为丰厚。
康熙五十一年,胤第四子弘历出生,母钱氏。念钱氏生子有功,秉德恭和,赋姿淑慧,晋侧福晋,上玉牒。
同年,经过简亲王雅尔江阿、贝子苏努以及皇三子、皇四子、皇八子等诸位皇子在内的多次提审,认定包括刑部尚书齐世武在内的等20余人,受胤指使,企图用武力逼迫康熙退位。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步军统领托合齐囚禁而死,挫骨扬灰。刑部尚书齐世武活活用铁钉钉于壁上,号呼数日而亡。
十月一日,胤二次被废。康熙因为太子被废的事情,身体很是不爽利。
日子一天天的过,孩子们也一天天长大。不好的事情开始被人渐渐淡忘,比如钮祜禄氏,再比如刘氏。
如今,再在弘面前提及刘氏,他只会茫然的挠挠头。这人谁啊?我认识吗?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同样有祸福旦夕。生老病死,人总会走到那一步。玉珠也算得上熟知历史,她知道的,不出十年,千古一帝康熙将会放下他不停批改奏折的笔,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她一直都在宽着自己的心,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违。从未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让人措手不及。
康熙五十六年(1718年)十二月丙戌,年七十七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卒于宁寿宫,康熙悲不自胜,痛哭失声。他失去了在皇宫中最后一位亲人。
康熙虽不是博尔济吉特氏所生,可这五十七年来,两人相处甚是和睦,不是亲生胜是亲生。皇太后的离去对于康熙来说,无疑是沉重一击,身体本就没康复的他,一病不起。
此事对于玉珠的打击,也不小。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喜爱不已,疼爱起她来连亲孙子都会吃醋的皇太后,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这一关就是三天。直到胤领着一群哭泣不已的孩子守在门口,她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就只说了一句话,“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小小的四方城中,连飘来的空气都让我感到心疼。”
胤默不作声,唯有用力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第四天,恢复如初,玉珠像没事人一样带着一群孩子。她也好,胤也罢,没人提起昨天那句话。但是整个府中,下至杂扫丫鬟,上至贴身侍女,无一人再染桃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