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他那搂抱的动作,就别说有多么一气呵成,多么流畅了。
虞苏眼角有泪,他的眼中映上姒昊的身影,他双唇嚅动,虚弱地唤道:“阿昊……”
姒昊死死搂住虞苏,他哽咽,声音嘶哑,只能听到他不成声的话语。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帝昊有泗涕交流的时候。
“阿昊……你别……”
别哭,我回来了。虞苏想抬手为他拭泪,只是虚弱无力,别说抬动胳膊,说话都困难。
然而帝昊抱住虞苏又哭又笑,简直像得了失心疯。
吉芳默默退出屋子,豪迈如她,亦觉不该多看。她和姒昊从小一起长大,还真没见过他痛哭的样子,有点吓人。
吉芳去唤壶,走在路上,她不竟也有点失心疯,忍不住欢笑。
太好了,苏卿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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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苏醒来后,在木榻上卧病两日,乖乖养伤。姒昊盯他盯得严,虽然虞苏觉得除去背有点疼外,并没有任何大碍。
这两日,事事都由姒昊亲为,无论是换药,喂食,还是擦身。虞苏被他抱来抱去,也已习惯。
在安逸的养病中,虞苏还是感受到了一份不平静。来探看他的人不少,但这些人中,没有任何一位洛姒族。姒昊的jūn_duì中,有不少洛姒族的将士,还有几位洛姒族的臣下。
“阿昊,你是不是有事瞒我?”送走来探病的昆极,虞苏想起这些时日的异常,所有平日相熟的人都见着,唯独没有洛姒族的人。
“嗯?”姒昊坐在虞苏身边,帮他梳发。自从虞苏受箭伤,姒昊在屋中待的时间,远远比在外头多。
“我听云息说,射伤我的人已被你处决,他是个洛姒族。”虞苏养伤中,姒昊不曾提起伤害他的人具体是谁,虞苏还是从他人口中,知道是“自己人”。虞苏心里确实不好受,但他还是需要知道,并且去面对:“参与的人有多少?”
姒昊咬牙切齿:"八人。”
“你怎么处置?”虞苏还知道为首的是一位帝邦旧臣,颇有声望。这位老臣曾一度想将他的外孙女献给姒昊,被姒昊谢绝。
“苏,你想为他们求情吗?”姒昊不告诉虞苏,是因为这在件事上,他绝不姑息。
虞苏摇了摇头,他喟然许久,回道:“不,我觉得他们可恶至极。”如果不是有防范,穿着犀皮衣,箭镞就是不能直接取他性命,涂染在箭镞上的毒物也能。太恶毒了,平日与他们绝无仇恨,反之,还因为他们是洛姒族而多加照顾。
姒昊搂住虞苏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每每想起怀里这人险遭人杀害,他就心悸。他无法去原谅这些人,他也不会宽恕。
“阿昊,洛姒族是你的族属,我知晓他们中有不少人对你忠心耿耿。”虞苏摸了摸姒昊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像在安抚他,“莫要迁怒无辜者。阿昊,有恩我们报恩,有仇我们报仇。”
姒昊点了下头,他心里确实迁怒了,他自己也知晓不该如此。该庆幸虞苏无事,否则姒昊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