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苏家养鸡,虞母宰杀鸡后,会烧盆热水将鸡浇透,然后拔毛,而姒昊看来是打算用火燎毛。
“用热水烫鸡,拔毛很快,我会拔。”虞苏提起陶示意。用火燎羽毛,味道太难闻,烟也大。
“哦,我去砍竹子。”姒昊起身,他把原鸡留给虞苏。
姒昊扛把石斧往土台后的竹丛走去,他要伐竹材。姒昊自然吃过禽肉,只是他没看过别人是怎么料理,对他而言处理禽类的羽毛是一件麻烦事,他不知道还可以用热水烫,再拔毛。要知道在任邑,姒昊是个远离庖厨的人。
虞苏纳闷,姒昊为什么要去伐竹子?抬头欲问他,不想他人早已走远。虞苏往露天的火堆里添加柴草,用旺火将陶里的水烧煮。
这只被烟熏得黑乎乎的陶,不知道寿命还有多长,虞苏有些担心哪天它突然烧崩,姒昊连煮水的陶器都没有。
姒昊扛着着一根竹材回来,陶里的水还没烧开,此时天黑,两人头顶星辰,聚在火堆边。夜风带来凉意,也将火塘里的火吹得歪斜。
虞苏往火坑的风口堆高泥土,将风拦挡,他留意姒昊挥石斧朝竹材正中劈砍,将竹材砍成两节竹筒。虞苏不清楚姒昊是要做什么,直到姒昊把竹筒平放在地,找来一块石锛,劲往竹筒上凿洞,好不容易凿出一个口子。
“吉蒿,要用竹筒煮粟米吗?”
看着姒昊一系列动作,虞苏这才想起,有次跟着兄长和他的伙伴们去野外,他们便是用竹筒煮饭。
姒昊应声:“是。”
他不常这么做,太麻烦,不过他没有石磨将粟米磨成粉,自然也不可能将粟米炒着吃。以前在任邑,姒昊和表兄在野外打猎,吃过竹筒饭,不过那时,伐竹材、凿竹筒,烧饭这些活,皆有他人代劳。
陶的水烧开了,虞苏提水烫原鸡,把鸡仔细烫过,他熟练拔起鸡毛。姒昊看他低头劳作的模样,想着不知道他在虞城过着怎样的生活,他衣着考究,却是个勤快之人。
原鸡的毛绝大多被拔掉,变成一只秃鸡,它身上有一些细小的绒毛,还顽强不屈,不肯从鸡身脱离。这些小绒毛用火燎一下就行,不妨碍口感。
“蒿,我的石刀切不开鸡肚子,你刀借我。”虞苏打算给鸡开膛破肚,不过他的石刀不好使,姒昊的青铜刀锋利。
姒昊说:“我来切。”
铜刀锋利,怕虞苏不曾使用过,把握不好力道,会伤割着手。姒昊把两只竹筒拿给虞苏,吩咐虞苏:“把粟米和水装进去,不要装满。”
虞苏看着眼前的两只竹筒,还有落到姒昊手里的原鸡,他想起粟米在屋内,他取木拐想起身,姒昊摁住他肩膀,淡语:“我去拿。”
很快,姒昊取来一袋粟米,放虞苏身边,他自去料理原鸡。
虞苏双手捧起粟米,经由竹筒身上凿好的一个口子,将米放进竹筒。虞苏往竹筒饭里边加粟米,也加清水,还不忘绑一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