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却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淡哼了一声,“又叫母亲失望了。”
见他并没有丝毫软化退步的迹象,蒋容华终于将急切的目光转向了罗翠微。
这似乎还是他们二人进来之后,她头一回正视罗翠微的存在。
可还未等她启口,云烈便再以再度辞礼打断了她。
辞礼再拜后,他便牵了罗翠微的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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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昭王府时已是黄昏。
云烈一路紧紧握了罗翠微的手,两人一同进了书房。
落座后,他将她安顿在自己膝上,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将脸藏在她的鬓边,一言不发。
罗翠微也没追问,只是安静地窝在他的怀中,由得他像攀住救命浮木那般抱紧自己。
沉默的相拥许久,云烈闷声苦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母亲面前很无礼?”
他的脸就在她的颈侧,说话间有温热的气息扑来,扰得她忍不住偏头往旁边躲了躲。
察觉她的闪避,云烈抬起头,像很委屈似的瞪着她。
“好好好,给你靠给你靠,”罗翠微赶忙主动偎紧他些,像给大猫顺毛似地,抬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脑勺,“我只知凡事必定有因才有果,想必是她从前伤了你的心。”
她很清楚,云烈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
端只看他多年来能将自己的王府府库掏空去贴补临川军,又将因伤残卸甲后无处可去的同袍都接到府中,以侍卫的名义全部养起来,就知他绝非冷硬心肠之人。
见她没有丝毫指责的意思,云烈才抿了抿唇,低声道,“你想听吗?”
罗翠微想了想,笑着摇摇头,“我不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要勉强。”
“说了就生气,我眼下不想生气,”云烈重新将脸藏进她的鬓边,“往后再慢慢告诉你。”
“好。”
“微微。”
他突然轻声在耳畔唤了她,嗓音听起来是少见的软弱与无助,这使罗翠微忍不住心中一酸,忙不迭漫声应了。
“若方才我母亲叫你帮着劝我,你会答应吗?”
说实话,按一般常理来说,蒋容华所提的“留在京中”,或退而求其次的“请封原州、翊州”,都是寻常人会认同的正确选择。
罗翠微扭头望着他乌黑的发顶,轻声笑道,“我不懂那些,只知道要与你站在一起。”
“不问对错的吗?”
“不问,”罗翠微以指尖勾了他的下巴,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你我既要携手共担余生,那我们是夫妻也是伙伴,你敢去的地方,我就敢去;你敢做的事,我就敢做。”
云烈揉了揉发烫的眼眶,似乎对自己这少见的多愁善感有些羞赧,掩饰什么似的,张口就轻咬住她的耳珠。
“你这样,很容易将我惯坏的。”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