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跟你说个事,保管你气得哇哇叫。”罗翠贞神秘兮兮地笑着舔了舔唇角。
罗翠微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罗翠贞端起自己的碗站起身,换了个离她远些的位置,才哈哈笑道:“下午你和罗风鸣走了以后,三舅母说,你都二十有五了还这么又凶又狂,嫁不出去的。”那时她躲在正厅门外,全听见了。
罗翠微拿着筷子的手滞了滞,顷刻后果然怒气浮了满面。
她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咬牙切齿道:“谁二十五了?!她才二十五!她全家都二十五!我才二十三!”
罗翠贞目瞪口呆地转头与罗风鸣对视一眼,接着两人就一起哈哈哈笑得东倒西歪。
亲姐啊!难道不该气人家说你嫁不出去吗?
直到吃完饭,三人一同走到花园里消食,罗翠微还气呼呼的。
罗风鸣笑着揽过她的肩,宽慰道:“人说的是虚岁,年纪不都这么算的嘛。”
“什么破算法?一虚就给人虚两岁!”罗翠微对此显然非常坚持,“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认。”
罗翠贞哈哈道:“过了年你就二十四了,明明只虚了一岁呀。”
“你闭嘴,”罗翠微叉腰瞪她,“再吱声我就让你出去讨饭!给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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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日,罗风鸣带着账本来到罗翠微的书房。
两人将当季的账目一一核完,又说了几句明年的打算,罗风鸣便开始唉声叹气了。
“昭王府那头又把拜帖退回来了。”
这五日里,他已向昭王府递了三次拜帖,次次都被退回来,这让他有些挫败。
罗翠微轻咳两声,笑着捧起面前的酸枣茶浅啜一口:“只退了拜帖?”
罗风鸣如梦初醒,清亮的眸中闪着光:“那几幅字画倒是了!”
因罗翠微事先有交代,让他不要直接送银子,礼物的价值也需在轻重之间拿捏好分寸,他便只挑了几幅寓意颇佳的字画随拜帖一道送去。
罗翠微点点头:“送的是小姑姑的墨宝吗?”
她口中的小姑姑,正是罗淮的小妹罗碧波。罗碧波是京中小有名声的雕版画师,她的墨宝虽不至于价值千金,却也绝非不名一文。
“对,你交代了不能太过贵重的,”其实罗风鸣对此有些不能理解,“不过话又说回来,既你猜想昭王殿下缺钱,咱们为何不直接送银子?”
“这是父亲从前教我的,”罗翠微笑着对弟弟眨了眨眼,“咱们与昭王府从无来往,贸然送去金银或贵重之物,换你你敢?”
“也是这个理,”罗风鸣有些明白过来了,“那这样一来,咱们几时才能确认昭王府是不是当真缺钱?”
若到了春季还不能与昭王谈定借道临川的事,明年就还得在松原被黄家卡住脖子。
而眼下已是腊月,留给罗家的时间,最多不过三个月。
“你让人去查查那几幅字画的去向,”罗翠微指尖轻点着桌面,“若它们被换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