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是啊,若不是做绝点,怎么对抗得了她哥?就在刚才,当她把这个疯狂的计划告诉卞骁俊和徐凯丽时,她瞧见他们俩都用一种看着疯子一般的目光瞧着她,甚至卞骁俊是第一个反对的。
“不行!你这是故意伤人啊!要负刑事责任的!”她记得他口气决断:“要是这样我宁愿不跑!”
而她却比他更决断:“负不负刑事责任我不管,至少,我砸的是我自己家的场子,伤了人到时候付上高额的保也可以私了,你就不用管了。卞骁俊,我告诉你,只有把事做绝,出其不意,让他们措手不及没法去想其中道理,只有这样,你们才能逃出去!”
“你还真是你哥的妹妹。”一旁的徐凯丽冷笑道。
她听了无视其中的讽刺,只是报以无奈的笑容,“凯丽姐,你要记得一定要先趁乱离开包厢,多到底楼安全楼梯口,到时候,安全通道会打开的。”
“怎么打开?”卞骁俊顿时心觉不妙,“你要做什么?”
“我自有办法。”李悦回答他。
卞骁俊和徐凯丽俩个人都化了装。卞骁俊戴了眼镜,带了假发套,还被徐凯丽在下巴上画上了些胡子,穿上了清洁工的衣服,而徐凯丽涂黑了自己的肤色,也戴了假发套,同样换上了清洁工的衣服。
他们俩人就在刚才李悦大闹走廊的时候,趁着四周楼梯口的保安都纷纷聚集过去的空档,俩人一前一后推着其实是装有他们行李的清洁车,拿着扫把,伪装成是刚打扫完包厢的清洁工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路上根本没人,他们走进安全通道,一路行至底楼,沉默着依靠在仍旧被锁上的安全门前。
他们心事重重,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对于等待的人来说一直都是那么模糊。忽然听到警报铃大作,紧接着身旁的安全门“嘀嘀嘀”接连几声后忽然自动就弹了开来。
“走!”徐凯丽催了一声,掀开清洁车,拿起其中的行李包,毫不犹豫地就跨出了门,只是卞骁俊却没跟上来,她回头看他。
卞骁俊看着门外寂静无人的小巷,又回头看着身后冷冷清清的楼梯,他心里很不安。渐渐地楼上开始有人声涌进,凌乱的脚步声,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各楼层的安全门都被推开了。
“各位宾客请注意脚下,不要惊慌,现在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请各位安全有序撤离!”楼梯内的广播开始循环地说着。
“你还在看什么?快走吧!”徐凯丽叫了他一声。
“谢谢。”卞骁俊轻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逃出了这个牢笼。
凌晨两点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北京已经睡着了,俩人跑出来,在寒风中套上了外套,然后沿着商业街一直往前走,路过一家便利店时,徐凯丽停了下来。
“我去买点东西。”徐凯丽对他说了一声就走进去了。
卞骁俊跟了进去,里头的暖气让他手脚暂时回复了知觉。他看见徐凯丽买了好些食品还有些毛巾牙刷等小日用。他走过去,掏出钱,“我来吧。”
徐凯丽睨了他一眼手中的钱,摇摇头:“你的钱留着买火车票吧。我来就好了。”
卞骁俊低下头,心里很惭愧,也很憋闷。
徐凯丽瞧出了他的闷闷不乐,笑笑,把手上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怀里,“你拿着。”她说,然后拽起他的胳膊,走出便利店,一拐弯走进一家网吧:“我们要借个网,买张车票。”
四个小时后,他们坐上了同一列火车,同样是经停多站,而徐凯丽将在他前一站下车。俩人相邻而坐,都疲惫不堪,可是没人睡觉,相伴着互相说会话。
“凯丽姐,你是回家吗?”卞骁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