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反复看了几遍又问:“你来北京做什么呐?”
“来找人的。”卞骁俊回答。
“什么人啊?”她丈夫又问。
“我媳妇,他本来是北大中文系的,现在在北京军区当兵。对了,我本来是北师大的,只是后来休学了。”说着卞骁俊为了例证自己的话,掏出了自己那天碰巧和身份证一起捏在手里的校园卡。
“你还够痴情的啊。”妇女感慨了一句,看向她老公。
老板看到了校园卡,终于放下了怀疑,也不再多问,很爽快地说:“那我就留你在店里几天吧,咱店后面有个仓库,你睡那里成不成?”
“可以!可以!谢谢你们!”卞骁俊感动得无以复加。
李耀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烟瘾上冲,于是跨坐到窗台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手机铃响,预料之中的电话,他接起来,叼着烟的嘴含混不清地问:“嗯?怎么样了?”
“太子爷,我从他下了火车就一直跟着他,刚才还跟他进了一家麻辣烫店,这一进我才知道,您听我说呐,他呀可真够背的还,竟然在火车上被人摸去了钱了,刚才还在那店里求那店老板留他几晚,啊哟,您没瞧见,那模样,贼可怜!”对方电话里很是幸灾乐祸。
李耀也呵呵地笑了起来,贪婪地深吸一口烟,问道:“那家店的店名地址记清了没?”
“记清了,就在大学城里的小吃一条街上,叫‘曹记正宗麻辣烫’。”
“呵……咱家的店好像也开在附近吧?”李耀在电话这头眯起了眼睛,心中有了算计,他慢悠悠道:“改明儿你写个招聘,说咱店要招男公关,条件按着他的写,写得苛刻点,工资往高里开,再放出话去,懂了吗?”
“哟,太子爷,您没事儿给他捞这个好儿干嘛呀?”对方问。
“给他捞好儿?”李耀幽幽地反问一句,笑道:“他来我店里哪儿还有好儿啊?按我说的去做,记着,别告诉任何人找着他了,尤其是我妈和老爷子那儿。”
“李耀,李耀。”第二天午休前,欧煦阳在李耀住的宿舍楼下截住了李耀。
“哟,难得你主动来找我。”李耀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
“你还没告诉我,你找着卞骁俊了没?”欧煦阳急切极了。
“哎,说到这个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李耀面露愧疚,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挠挠头皮,小心翼翼地看向欧煦阳,然后面对着欧煦阳越来越担忧的脸说道:“昨天我叫部下去火车站等着,好几个人就在出口举着牌子等着,愣是没有看见人,一直等到这列乘客都走尽了也是没瞧见他……”
欧煦阳眉头深锁,深思了一会儿,又急忙说:“那他肯定是回学校了,你能联系你妹妹吗?问问她,是不是回学校了?”
“你放心,我已经联系我妹妹了,只是她还没有给我答复,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也不敢告诉你。”李耀说着揽过欧煦阳的肩头。
欧煦阳本能地就推开,可是还没抬起手,李耀自己倒先放开了,举着双手,一脸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我这样。”
“噢,没什么。”看他比自己还过敏,欧煦阳只好不计较了,心里想想又琢磨道:“卞骁俊麻烦你了,要是找到他了,你还是把他劝回家去,马上大学都要放寒假了,他在这里也没意思啊。”
“咦?奇怪?这话等你见着他自己说啊。”李耀挑挑眉,嘴角有一抹让人忽略的笑意。
闻言,欧煦阳就深叹一声,看上去难过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昨晚和我班长说了我想打报告请假的事而班长却直接给我撂了脸子,而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