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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男人骂他,“你个小杂碎,当时怎么没打死你,以为翅膀硬了能飞了,你还不是我射出来的贱货。”
许泽谦终于从那些下流的句子中找出重点,但不管这人是谁,他一听那话就气上脑门,身子抖得厉害:“你打过他!”
“谦谦,没关系没事的。”展盛忙抱着安抚他,一下下拍他的后背,轻声轻语的,把男人彻底晾在了一边。
“看看这幅恶心的样子,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展盛啊,你怎么不去死。”刘海还在说着恶毒的话,他继续说,“这事一定要给那婊子说,哦,当然,你们给我点钱,我会保密不说出去,这房子很贵吧,我可是在外面蹲了很多天。”
“你滚啊!”展盛已经完全记不清这个男人的长相,但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小时候的噩梦又悉数将他卷入深渊,他克制不住地喊道,“你闭嘴,你为什么还不滚!别让我揍死你!”
许泽谦疼的心尖儿冒火,他何时见到过这样的展盛,只觉得心脏都被那一声声揪得心疼,他好没有用啊,什么时候都是展盛在保护他,这种时候,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他忽然握紧拳头,冲了上去。
“你居然打过他!”许泽谦平时娇声娇气的,这会儿居然怒喝了一声,手上力道也大,趁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把他推在了地上。
“我揍死你。”他边骂边打,“你居然敢打他,我都不舍得动他,我打死你!”
展盛也有些看懵了。
第五十七章:
但懵归懵,等刘海准备还手时,展盛看清他动作,依旧跑过去把许泽谦拉到身后。
展盛这些年没见过刘海,但小时候颇受折磨,如今回忆起来,还能想到他那股打人的狠劲,这人即使外强中干的,但许泽谦依旧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把刘海压在地上,拿拳狠狠地打他,这人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他就是个人渣和败类,不如意时拿他出气,拿他的母亲出气,好在他们有一天,终于逃离了那个阴暗的牢笼。
展盛早就想揍他了,第一面的时候,他把拳头都暗暗握紧,浑身骨骼都在战栗,但他又觉得自己如果这样做了,许泽谦会害怕自己,爱人会一辈子伴随他,而这个男人,不过是已经过去的路上的垃圾。
他觉得自己能忍住,但却又看到了许泽谦为自己出头的画面,二少爷从来没有这幅样子,展盛以前觉得他是展示柜里珍贵脆弱的陶瓷,每日拭擦珍惜着,结果有一日忽然发现这陶瓷就是练了铁头功,怎么摔都不会坏,那他为什么要忍得幸苦。
许泽谦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展盛,他不觉得恐惧或害怕,反而觉得每一拳下去的音色都极为动听,他一定是很奇怪了,怎么能够这么觉得呢,打架多不好啊。
但如果对方是展盛,许泽谦又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要揍,还要狠狠地揍。
刘海这些年被烟酒掏空了身子,早就不是展盛的对手,没还手几下就彻底不行了,躺在地上干脆不动,无赖地喊叫着,想让左邻右舍都过来看看,无奈距离实在太远,他最后被打的不行,一瘸一拐地匆匆逃离了院子。
“你个小杂种,给老子等着。”走前刘海骂了一句,嘴上依旧不积口德。
最后还是许泽谦把他拉进了屋子。
展盛背靠在门板上,头微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泽谦惴惴不安地呆在一边,一会儿摸他手,一会儿拉他胳膊,见展盛始终不给反应,许泽谦仰头准备亲他。
快亲上他唇角时,展盛忽然睁眼,眼里泛了几条血丝,显得疲劳至极,但他看着许泽谦小心翼翼的动作,忽然扯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