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汩汩地倒在天籁从家里带来的杯子里,新城的视线穿过门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看电视的天籁,然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端著水进屋。
“给,醒酒药。”
“不要,我又没醉。”
天籁跟新城挥了挥手,眼睛没离开电视。
“快喝,不然明早起来头疼我可不管哦。”
“嗯,不用你管啦,没事的。”
“……听话,别跟个小孩子似的,难道要我喂你啊?”
“哈哈,这个好好笑……”
“喂!天籁!”
“哎呀你好烦啊,你是我老师,怎麽弄得跟我老婆一样?”
新城终於不说话了。天籁继续看他的电视。里面的搞笑艺人正在表演搞怪的动作,天籁看得哈哈大笑,一边指著一边回头跟新城说:
“哎你看他……”
话没说完,嘴巴却突然被人堵住了。天籁呆若木鸡地看著眼前贴得太近的新城的脸,一瞬间所有的知觉都失去了,只知道有什麽东西进了自己嘴里,还伴著一口水。
“老师……”
天籁吞下药,吃惊地看著眼前的新城。
“不、不要叫我老师……”
新城神色慌乱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跑回卧室,“砰”地关上门。客厅里又恢复了电视机的嘈杂,天籁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心跳。
新城,那家夥,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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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天籁发现自己一夜都睡在客厅里,电视还开著。天籁一伸手拿起地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然後摇摇晃晃站起来,发现可能是托醒酒药的福,头并不是很痛。
说到醒酒药……
“早。”
新城从卧室出来,正看到客厅里站著的天籁。
“啊、早。”
天籁没想到新城会这个时候起来,心里有点慌。
“那个,昨晚喝得好醉啊。”
新城笑著挠挠头。
“啊?是啊是啊,醉得一塌糊涂,什麽都不记得了。”
“是啊,我也是,什麽都不记得了呢,竟然醉成这样。”
“真是,以後可不能再喝成这样了啊!”
两个人一边笑著一边说,好像气氛缓和了一点,面对面也不那麽尴尬了。
“那,我今天早上学校要开早会,所以早饭就在路上解决咯。”
“嗯,好的,我一会儿吃了饭也要去超市帮忙了。路上小心。”
“我先走了。”
新城一边说著一边换好鞋子拎著衣服出了门,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屋里又恢复了早晨的宁静。
“什麽都不记得了……吗?真好啊……”
天籁笑著回到客厅坐下来。然後突然跳起来奔向厨房,从冰箱里翻出点昨天中午没吃完的饭菜加热起来。
“iamtheprisoneroflove,prisoneroflove…”
突然手机响起,天籁拿过手机,翻开盖子,看到一条新信息。
难道是新城?
不,是濑户京一郎。
──小真,好久没有约你了啊。你最近一直说身体不好,现在好一点了吗?什麽时候我们见一面吃个饭吧,我很想你哦!
啊,说起来,自从住院以来这家夥也一直来短信约自己呢,不过自己推说工作忙,後来又说生病,所以也真是一直没有联络,自己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呢。
──对不起,我已经不想
打到这里,天籁的眼前突然晃过新城润那张放大的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