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保趴在地上干嚎,嚎着就见一双黑靴子停在他面前,抬头看时,果然是周慎。胡老保声音渐渐小了,周慎让他趴着,在周聪耳边交代两句,周聪出去安排,他也不看胡老保,转身到椅子上坐下。
周慎越是不说话,胡老保心里越打怵。
“大……大人,不知道您叫草民来有何事?”
周慎把周聪的那个铜哨子扔到他面前:“说说,是不是见过这哨子?”胡老保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小声说:“没,是那位大人误会了,我就是看这哨子贵气,看着好看,就多看了两眼。”
一会儿周聪又进来了,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周慎。
周慎把东西扔到胡老保面前,“唬了他一跳,胡老保抬头看时,脸上的人色唰地一声退了个干干净净。
周慎盯着地上的匣子问他:“你每天坐在酒馆看着那棵树,就是怕这个被挖出来?”
胡老保冷汗大颗大颗地流下来,他都不敢去看地上的东西,干脆别过头去。
“张少安,这个名字你熟悉不熟悉?”周聪给周慎端了杯热茶来,周慎抿了一口,又看着胡老保说:“十九年前,金阁办了一个朝廷大员,在押解家眷的时候,一个哨卫奸污了那家的两位小姐,那哨卫被抓了之后关在西茶坊等着受审,却趁着西茶坊换岗的时候缩骨逃了出来,从此就杳无音信。没想到在这里能再见到,也算是你我一场缘分。”
胡老保如遭雷击,半晌才说:“我不是……我是梅城人呐……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周聪趁他分神,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掏出匕首就往他喉头抹去,胡老保的手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了下去,滑出了周聪的手,同时腰往下一沉,整个人上半身塌了下去,避开了他手上的匕首。周慎啪啪地拍了两下手:“,好一个缩骨分筋张少安,看来功夫还是不减当年,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
胡老保回过神来,懊悔得一头汗,最后扑通一声给周慎跪下了:“大人,我无话可说,只求您给我个痛快。”
他是金阁出身,知道金阁的叛逃者再被抓到,无非就是把金阁的酷刑全部上一遍,最后死了也要挫骨扬灰。
周慎喝着茶,看着张少安一个人在那里脸色青白变换不停,最后面如死灰歪倒在地上,才开口道:“本来我也要佩服你,一点马脚都不露,如果不是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