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绊倒在地,迎来地便是狱卒更凶猛的鞭打。
“起来废物!快给我起来!”
萧埕忻咬着牙没有吭声,双手死死护在头颅边上默默忍受着。
众臣们站在台下诧异地看着曾经高高在上,清冷无华的国师落到如今的地步,心中难觉得心寒。天启殿自开国以来就备受储君推崇,万人敬仰,而国师这个职位不仅仅只是成日闷在殿中修身养性的,每当国家面临天灾旱涝,都是由国师出面向天祈求风调雨顺,可以说这个国家的兴旺也有国师的一半功劳在。
晏韩担任国师期间,也做了不少造福苍生的事情,诸位大臣或多或少都曾受过晏韩的恩惠,从心底里对晏韩还是尊敬的,可四皇子仅仅因为立场不和就用尽手段折磨晏韩,到临了还要这般折辱可见其心胸狭隘,心狠手辣。若是这样的人成为国家未来的主宰者,只怕是灾祸无穷尽。
眼看吉时已到,楚易炎开始不耐烦了:“快把他带上来,行刑!”
“我看谁敢!”
冰冷的声音透着浓重的戾气,未见其人已心中胆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个早已被斩首示众的太子,就在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几年不见太子越发成熟稳重,出色的五官,高鼻挺傲,剑眉飞扬。手持一把三尺长剑,上面挂满了温热的血珠子,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活像一个从地狱里走来的鬼刹。
楚易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面露仓皇惊恐:“楚修瑜!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修瑜连一个正眼都懒得去瞧楚易炎,而是直径朝萧埕忻快步走去,右手轻微一抬,直直砍下那个狱卒的胳膊,霎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其后,一群身披战甲的士兵训练有素地把整个祭台包围起来,楚易炎的禁军竟是没有一点反手之力就被其一一斩杀,猩红的血液竟是顺着地上的青石台阶一点点流动向山下。
胆子小的大臣侍者看到这个阵仗早就吓破了胆,反观楚修瑜等人则是神情淡漠,等闲视之。也只有真正上过战场浴血重生的人们才能如此杀伐果断。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镇压,楚易炎没能做过多的挣扎就被士兵擒拿,穿着臃肿的华袍两个腮帮子鼓起来一喘一喘的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楚易炎你想造反不成!”
楚易炎自知是在劫难逃,所幸歇斯底里地叫骂道。
楚修瑜不屑地冷笑,在他身后紧跟上前的是自先皇驾崩以来就一直失踪至今的大太监,在几个士兵的护送下手里拿着一张锦帛快步走到众人面前朗声道:“这是先皇生前亲笔所写的遗诏,若仙逝由太子继位毫无争议!先皇……先皇就是被四皇子活活毒死的!”
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人敢提出任何异议,在张太傅的带领下纷纷单膝下跪,对着他们真正的新皇高呼万岁。
“我回来了。”
楚修瑜一心一目全在怀中的人身上,深邃的瞳仁里充斥着浓烈的爱意,挥之不去。
江山又如何,如果不能让他的小国师快乐,他宁可摧毁。楚修瑜原以为他得到皇位的时候会很快乐,但他现在有的只是痛苦。他的小国师为他受了那么多罪,除了心疼就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