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是晏韩的腿换了楚修瑜的腿,两个人的关系再明显不过,而太子在外争战,大皇子作势嚣张,而张太傅态度冷硬,也不知道今个这个灵堂里会发生什么翻天的大事。
大皇子站在一边面色阴沉,刚才想求见张太傅被吃了一个冷门羹,这个时候萧埕忻又以主事的身份出现在太傅府,看来张太傅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心里还是想着楚修瑜那小子的啊……
哼,不识相的老东西,下一个动得人就是你!
大皇子心中不忿,他堂堂一个皇子屈尊来这太傅府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拜见,真当他是路边那些随随便便可以打发的人么!
萧埕忻轻蔑地瞥了一眼走神的大皇子不由冷笑,这一点情绪都藏不住的人还想夺权?
可笑。
白玉拂尘在檀木棺材上轻轻抚拍三下,发出沙沙的细响,而后整个灵堂中缓缓响起那清冷平静的声音。
经文繁琐复杂,就算是道行高深的法师也不一定能够熟读,晏韩竟能如此平描淡写,实可见他道法高深,能力之悍,所有人都噤了声,心生肃然之意,不敢造次。
张太史扶着自家夫人跪在堂前,见此情景不禁流下一行热泪,有了晏韩的相送,想必和儿在地下也能好过一些,不至于被鬼怪欺负了去。
“夫君,我们的儿死得好冤啊!”
泪水沾湿了张夫人的脸颊,留下一张沧桑的面容。原本文慧淑雅的贵妇人哪还见什么端庄仪态,鬓间的白发又生了几根,凌乱地散在脸颊边,她双手死死地攥着棺材的边角,眼睛狠狠地瞪着在身后心不在焉的大皇子,心中的悲痛,怨恨尽数爆发。
“我儿死得好冤啊!”
张夫人恨恨地又叫了一声,目光再也没从大皇子身上挪开。
众人看到张夫人这个模样心里开始有了疑虑,凶手不是已经伏法了么,怎么还有冤?
“大皇子,我儿死得真的好冤啊!”
张夫人见堂上的这个翩翩公子依旧把自个置之度外气得几乎咬碎了牙齿。
“不得胡闹!”
这时,张太傅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从后堂走了出来呵斥道。
张夫人被张太傅的呵斥吓回了神,目光闪动了一下,本想退却,可看到手下的棺材又生出了一股勇气:“父亲,和儿死得冤枉!昨日他托梦给我说他死得冤枉啊!凶手逍遥法外和儿死得不甘!”
“夫人!”
张太史见父亲似有筹划,连忙上前抓住张夫人轻声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凶手早已伏法,你睡糊涂了。”
“不!我没有!和儿和我说凶手另有其人!就是大皇子!”
张夫人怒指堂中面色难堪的大皇子高声道,若是没有冤屈,父亲又怎么会把小孙儿悄悄送去天启殿,张夫人一直对孩子的死耿耿于怀,私下偷听了谈话才知道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他人用以报复,用以摆布的一个棋子!
小小孩儿不过五周岁,是她的生命,她的希望,为什么要无端卷进这场风波中,到头了不过换来一声虚伪的叹息?她不要!她要凶手血债血偿!
“父亲!凶手就是大皇子!和儿亲口和我说的!就是大皇子杀了我的孩子啊!”
“住口!你个泼妇!血口喷人!”
议论声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