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王叔一手接过谢君哲手上拿着草药袋恭敬地说道。
“还没好么?都那么多天了。”
谢君哲听后不满地轻蹙着眉头,看得王叔心惊肉跳,小心翼翼地放缓声音说道:“中草药是这样的,严爷还是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谢君哲垂眸思忖一会儿,直径朝楼上走去,王叔一看便知道谢君哲是要去看看萧埕忻的,也就识趣地没跟上前去。
轻轻地将钥匙插入门孔中,再轻轻地扭开,整个动作熟练而快速。
萧埕忻对自己的私人空间要求很高,若是睡着的时候房门一定是从里面反锁。就连窗户也一定是密封的,一点风也不能吹进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中暑得病,谢君哲想纠正他这个坏习惯,却被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谢君哲曾经强制性地逼迫萧埕忻开着门和窗睡觉,但是这个同样执拗的男人竟然硬是整夜没合眼,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谢君哲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他还是坚持每晚悄悄过来为萧埕忻打开窗户透透气。
偌大的落地窗被密不透风的帘子遮掩使得房内没有一丝光线,谢君哲轻声步入室内后迅速关上了房门,萧埕忻对光线也很敏感,谢君哲不希望自己扰了他的好梦。
关上房门后的室内一片漆黑,好在房内装饰不是特别复杂,算得上是空旷,房间就是用来休息的,这一直以来都是萧埕忻的原则,进了房间便不会再做任何事情,所以他的房间里没有桌椅,也没有过多的摆设,只一张宽大柔软的床而已。谢君哲没有任何力气就摸着黑来到床边,又是轻声地将窗户拉开一个口,让外边流动的空气传入室内。
窗外皎洁的月光乘着这个空隙,迅速地蹿进漆黑的房间里,爬上萧埕忻的脸庞。
带着病态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越发的苍白,恍若一个濒死的灵一般脆弱唯美。大概是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俊气的五官不悦地皱在一起,两片淡粉色的唇畔紧紧相抿,整个人深深地陷在厚实的被褥中,好似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每天这样乖乖的不是很好么。”
谢君哲浅笑着坐在床头,低头在萧埕忻脸颊烙下一吻。
看着这样虚弱不悦的萧埕忻让谢君哲心情变得很好,他喜欢这个男人因为他的缘故脸上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表情,因为他有别样的情绪。只有这个时候谢君哲才感觉萧埕忻离他很近,是一个鲜活的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无论是将他送进监狱,亦或是被他侵占权力,萧埕忻都不在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萧埕忻越是将自己置之度外,谢君哲就越是想毁了他。
按理说萧埕忻是救他出水火的人,赋予了他新生,可谢君哲从头至尾都没有感激过萧埕忻,因为他知道,他之于萧埕忻而言也不过是个玩物,就像一个牵线的傀儡,一切都是萧埕忻为他既定好的轨迹。
谢君哲要让萧埕忻知道,有一天玩偶的线断了,可以将他缠绕至死。
“叩叩叩”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谢君哲狠狠地蹙了一下眉,急忙走到门边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红发青年,放荡不羁的模样充满着年轻人所有的朝气。
“严少,谢明杰在狱中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