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惊呼一声,慌忙将伏在他身上的萧埕忻一把推开,萧埕忻反应不暇竟是直接向后倒去。
“舅舅。”
好在谢君哲反应敏捷,稳稳当当地扶住萧埕忻才不至于让他在薛晋面前丢了脸面。
“你怎么在这里?”萧埕忻看清楚来人,眉头不悦地皱在一起,任谁在这种时候被人搅了好事都不会愉悦到哪去。
谢君哲平静道:“有些事情需要你拿主意。”
其实现在谢君哲在处理严家事务上已经可以做得很好了,甚至青出于蓝。
“啧”
萧埕忻烦躁地挠挠头,一旁被忽视的薛晋就开了口:“既然你有事那我先回去了。”
见薛晋面露不悦,萧埕忻也不敢挽留,暗搓搓地上前赔笑道:“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么,我先走了。”薛晋脸色很难看,觉得在晚辈面前丢脸,匆匆理理衣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王叔,叫阿全送薛公子回去!”萧埕忻赶紧朝楼下嚷到,见薛晋没有拒绝心明显地放松下来。
谢君哲静静地站在走廊边上,先是淡淡地扫了萧埕忻一眼,然后扯起好看的唇角无声地笑了笑。
“说吧,什么事情。”
萧埕忻目送薛晋离开严家大宅后神色恹恹地走回房中,谢君哲紧跟后淡淡道:“城东那前几天有一伙人找茬,人已经捉住了……”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问我,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萧埕忻不满地抬眸睨了谢君哲一眼,独自一个人翻身上床,修长的双腿叉开,懒懒地枕在枕头上。适才亲吻时被薛晋解开的白色衬衫一直开到胸前,露出白花花的皮肤,如雪似玉。
“对不起,舅舅。”
“你知道就好,你今天可是坏了我的大事了!”想到差一点就可以吃干抹净,萧埕忻又是一阵叹息。
“好了,你下去吧,以后不许随意开我的房门。进门先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谢君哲。”
“是。”
谢君哲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在逆光下,一双眼睛里泛着微微的红色,视线冷的吓人。
这天晚上,钟飞在外面和兄弟们喝了几杯酒,然后拿着酒瓶摇摇晃晃朝街巷走去,就在他走到半途的时候,暗巷里忽然窜出几个人,他们各个高高大大的,训练有素,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绑起来了。
“草你爷爷的!知道我是谁吗!”
被敲晕前,钟飞愤怒地叫道。
“严少,人带来了。”
为首的高大男人恭敬地弯下身子,掐着一股与自己嗓音大不相同的低音在谢君哲面前说道。
钟飞一怔,人被推倒在地。
“晚上好,钟飞。”
谢君哲坐在正对钟飞的椅子上,修长的十指交叠放在双膝上,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
这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房梁上吊着一个陈旧的白炽灯,点亮着整个空旷的室内,白色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