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哲一步步成长起来,他需要的是一个迅速变得强大的主角。好在谢君哲也很争气,即便再苦再累他也毫无怨言,直到开学前夕,他基本上可以做到自保了。
谢君哲是坐过牢出来的,回到当初的班级,很多人都对他有些看法。他拿着课本步入教室,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或鄙夷,或害怕,或打量的目光投射在谢君哲脸上,就连当初对他颇为欣赏的老师对他也是避之不及。
有些东西,就跟白纸一样,被人□□后,再也回复不到原先的模样。
“老师,我的座位在哪?”谢君哲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还是当初那个谢君哲。
“哦,在靠角落那个位置……”
“谢谢。”
谢君哲手里拿着课本慢慢挪步到属于自己的课桌。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监狱吗?”
“对呀,他不是强-奸犯吗!”
“嘘别让他听见,这种人少沾惹。”
“我已经听到了,在没有清楚事情的始末前麻烦不要随意议论,否则以后会吃亏的。”谢君哲温和依旧。可身上的气势却强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一瞬间四下无声,教室里出奇的安静,就连隔壁班的喧闹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犯的错还不许人议论了,真是好笑。”坐在前排的谢明杰对谢君哲能安然无恙的从监狱里出来很是不满,张口满是嘲讽。
谢君哲没有说话,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谢明杰,忽而低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低沉而极富磁性,没有微毫的轻佻与浮躁。就像钢琴的低音一般悦耳。只是在场众人都纷纷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开学第一天的夜晚,那个不可一世的谢明杰就在一个暗巷里被人打了,这是单方面的殴打,强壮的谢明杰竟是连一点的还手能力也没有,就被人撕裂了嘴巴。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条巷子,抢救现场异常的血腥可怖,谢明杰早已没了意识,身上青紫一片,尤其是那张嘴,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严爷您了……”
警察来的很快。
受伤的是谢明杰,谢凯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过行凶者。即便已经是深夜,片区的警察还是只能认命的来严家大宅走了一趟。
“有什么事情么?”萧埕忻刚刚睡下不久就被下面的人唤了起来,现在的心情十分不爽,连带的声线都冰冷几分。
“那个……今晚谢家少爷在暗巷被人打了,有人看见是谢君哲……”
“哦,君哲从一放学我就派人把他接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有□□术?”萧埕忻嗤笑道。
“这……”
片警的眉头越皱越紧,其实那个暗巷平日很少有人走动,摄像头早年也坏了没有维修,他们的确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件事情是谢君哲做的。只是谢夫人一口咬定是谢君哲,他们也不好不过来走个形式。
“回去吧,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打扰我,难道说我这几年做错了什么让你们有种我严家很好招惹的错觉?”
萧埕忻歪着头,很是疑惑地问道。周身的空气恍若骤冷了几度。
“不敢,不敢……”
两个片警在萧埕忻的注视下直冒冷汗,哪还敢再此多留,忙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少爷呢?”
萧埕忻烦躁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问道。
“少爷在房间里温书。”管家毕恭毕敬轻声道。
“叫他来我房间找我。”
萧埕忻冷着脸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管家胆颤地抖抖肩膀心道谢君哲怕是要倒大霉了。
严泽这个人对睡眠要求很高,若是他要入睡,那周围绝对不能有一丝嘈杂,并且他最痛恨的一点就是被人半途扰醒,他人若是在他睡着期间寻他,那敲门声是很有讲究的,必须是有规律的轻敲三下,若是做得不好,命都可能会丢。
在严家,谁都不敢打扰严泽的睡眠时间。这一点倒是和萧忻很吻合,他也是这个性子的人,会有严重的起床气,不喜他人搅扰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