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将谢关雎打横抱起,朝屋子里走去,然后袖中真气激荡,将放置了被子的那张床上拂开,将哥哥放在了床上。
见谢关雎半醉不醒,脸颊酡红地歪倒在床上,他撑着头看了半晌,开始将裂开的衣服从谢关雎身上扒下来。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么便一起下地狱吧……
沈宜完嘴角笑着,眼底中的疯狂却夹杂着一丝晦暗不清。等到哥哥清醒过来,应该会彻底恨死自己吧,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来。那样的话,自己真的成功地把两个人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是仇人,没关系。永远得不到这个人的眷恋,也没关系。只要永远将他锁在自己身边就好。他会想要寻死吗,曾经不可一世的魔修被人压在身下玷污,也许还会对自己破口大骂?都没关系。只要他的眼睛永远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耳朵永远只能听到自己一个人,两个人一起生一起死,就都没关系。
这样想着,他的手愈发将谢关雎的上半身扒了个光,然后带着痴迷的神情,缓缓将手心贴上对方的心口……真想扒开这个地方,将心脏掏出来,然后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正当他上了床,跨坐在谢关雎身上,想要进一步扒开谢关雎的裤子时
身下的人模糊中似乎张了张嘴巴,发出一声呓语:“对不起,我不该……”
他似是极为难受,挣扎也不是因为身上多了一人,而是因为被困在梦靥和酒意当中。
沈宜完动作顿了顿,俯身趴到他嘴边,诱哄性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问:“哥,你在说什么,你对不起谁,你不该什么?”
身下的人半晌又没了动静,就在沈宜完蹙起眉,打算放弃哄他说出点什么真心时,他又难受地动了动,含混不清地说:“别再穿秦容的衣服了,你就是你……没人比得上……”
沈宜完听清了这句话,浑身一僵,一时之间脸上不知道作何表情,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当真在哥哥心里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当真没人能够取代?难不成哥哥醉倒了后说着梦话也想要骗他吗?
人人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么这个人也是这样子吗?会不会有例外,这个人酒后说的全都是骗人的谎话?
沈宜完不信,一阵喜一阵悲,血液却涌上了头皮顶层。
他又极极温柔地俯下去,在谢关雎耳边轻声问:“那为什么这些年不回来找阿完呢?没有想过他吗?”
“自然是想过的……”身下的人不安地蹙着眉头,手指也用力地抓住了床单,仿佛在梦中极为难受,“只是……”
沈宜完心脏跳出了嗓子眼,差点没控制自己抓住谢关雎的脖颈,套出真话只是什么?
他问道:“只是什么?!哥哥,只是什么?”
身下这个人在梦中仿佛受了惊吓,嘴唇动了动,那句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任凭沈宜完怎么贴近他的嘴唇,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山脚之下的结界也剧烈震荡三下。只是他于大悲大喜之中,死死盯着谢关雎,整个人混乱而疯狂,竟然没察觉到。
待到他亲手设下的结界出现一丝裂纹,是被人强行破开的时候,他才终于察觉。
沈宜完脸上表情瞬间变了,从谢关雎身上起身,朝山脚方向冷冷看了一眼。居然又有人胆敢来闯山?真是不知死活!他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