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变成种田世界了,于是婉言拒绝了。
村长勉强不来,又心猿意马地扯了别的话头,说是家里有以前攒下来的上等的疗伤好药,让谢关雎随他去取,用作疗伤。能和这样的美人待在一起,多待几个钟头也是好的。
元望插了句嘴:“这位公子重伤还没好呢,现在下地走动不太好,村长,我跟你去拿药吧。”
村长忍不住狠狠瞪了元望一眼,这小子,怎么总这么不长眼睛呢。
闻言,谢关雎扶着床站起来,说:“我这伤现在已经不碍事了,走动走动活动下筋骨也好。”
“就是。”村长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弯着腰过来想要扶人。
但是谢关雎一拂袖,不着痕迹地错开了他,对着站在一边的元望招招手,问:“你过来。”
元望愣了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小恩公,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宜灯的皮相本就上等,现在又加了万人迷的作用,简直如同行走的春-药,令站在屋子里的其他人意乱情迷。仅仅是开口说几句话,那无波无澜的声音就带有某种奇特质感,撩得人欲罢不能。
村长的脸都快涨得青紫了,如痴如醉地盯着眼前神仙般的人物。
元望则镇定了下,上前一步,略带结巴地说:“我叫元望,今年十七岁半,在诸公学堂读的书,读完四书五经后跟着镇上的李师傅学过一点医,平时还喜欢打铁……”
“你扶我一下。”谢关雎冲他颔首。
元望头都不敢抬起来,浑身紧绷地走到这个人身边。之前分明照顾了这个人两个月,把他从血泊中救回来,也给他擦洗过伤口,但那时全无别的心思。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可能是这个人动起来的时候,太具有风情了。
谢关雎抬起手腕,拽住他的胳膊,以此将小半个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了少年身上。
元望只感觉一阵好闻的味道钻入鼻尖,那只修长苍白的手腕就这么扣在了自己胳膊上
元望忍不住嘴里默默念了一遍清心经。
可是紧接着,整个人都靠了过来,这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袍,倾斜过来的时候,衣袍被风卷起,露出脖颈处一小片白皙肌肤。真是个绝色的人,光是瞥到一抹轮廓,都令人移不开眼睛。
元望鼓足勇气,悄悄用视线去瞥身边的人。
但身边的这个人仿佛察觉到了似的,忽然用余光看过来。
元望吓了一跳,赶紧面红耳赤地垂下头,闷头扶着他往外走。
谢关雎心里好笑,回了余光,随着元望和村长二人,朝村长家里去了。
一出了这间茅草屋,一路上所有遇见的人,挑着鸡蛋从镇上回来的隔壁老王,在地里插秧的几个年轻农汉,靠在墙角绣花的几个姑娘,所有的人,目光都自发地被谢关雎吸引了。有几个胆子稍大的年轻人凑了过来,眼巴巴地跟在后面,抓耳捞腮地猜测这是谁。
“前阵子不是有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轻修士来咱们村子里歇脚嘛,难道这个仙人也是他们中的一位?”
“不太像吧,简直有着云泥之别啊!”
“我的娘!”
效果等同于明星接机,乌泱泱的一片人群中,就只有谢关雎一个人鹤立鸡群。
所有村民惊艳的目光投过来,却不敢贸然靠近,因为那个人的气质实在太过不染尘泥。有几个村民开始把视线落在了扶着那个人的元望身上,刚开始是好奇和疑虑,后来就变成了嫉妒。
“听说元望那小子之前救回来一个人,这个人该不会就是”
“元望可真好命啊,傻人有傻福,见着这么个人物,换作我现在死也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