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晨看着眼前这个满脸不好意思,口中说着吃饱了,抿着嘴,眼睛还时不时的看眼肉包子的小姑娘,哭笑不得,这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心里没来由的想要逗一逗她,于是漫声漫语的说道:“真的吃饱啦,嗯,闻着肉包子到是挺香的。”
苏小晚一下子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肉包子,一脸不舍,后又慷慨就义的把包子往韩冬晨面前一举说道:“吃饱了,这个肉包子挺好吃的,你别吃那个玉米面饼子了,太粗,剌嗓子。”
韩冬晨把她的表情一个都没放过的看了个清楚,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真幼稚,她那么小,逗她干啥,于是板着脸回道:“没事儿,你吃吧,你这么瘦就应该多吃些,我是个粗人,这都吃习惯了,也挺好的。”
苏小晚认真的看了下他,发现真不是谦虚或者推辞后,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谢谢你,冬晨哥,你真好。”不管怎么样,肉包子保住了。
说完,和韩冬晨点了下头后,转过身来继续吃包子,心里却把自己唾弃个遍,苏小晚你说说你这点出息,就因为一个肉包子,党和人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的节操呢节操呢?都被狗吃了。
韩冬晨出去买肉包子的时候就把车票买好了,我们吃过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就上了火车。
现在都是绿皮火车,速度很慢,而且,每一个小站都要停一下,车上的人不是很多。
上火车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韩冬晨也挨着坐了下来。这个年代卧铺不像现代人谁都能坐的,必须有干部出身,还得开介绍信等手续,很麻烦。不过硬座还好,可以随便坐,根本没人管,谁抢到算谁的。还好,现在这个时候出门的人不多,也可能因为这是个小站的原因。
坐稳后,把车窗打开,火车缓缓前行,绿皮车虽然慢,可就这点好,能开窗。
望着外面小树刚抽出的嫩芽,小草也刚刚冒头,不过就小麦长的好点,都长叶了,主要是播种的时间早,一眼看去绿油油的。苏小晚小时候也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还记得每年的端午节,都会去采艾蒿,早晨会拿着鸡蛋到麦地滚,还记得母亲说过,端午用麦地的露水洗脸,一年都有气神,心明眼亮。而滚麦地,则把一年的晦气全部赶走,吉祥如意,都是好的寓意。
五月份的东北,天气还有点凉,小风打在脸上,迎面吹来的都是新鲜泥土的气息,很喜欢这个味道,现在正是农忙播种的好时节,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苏小晚看着这片肥沃的黑土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看着这些勤劳的农民,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一切都感觉到那么的新奇,那么欣欣向荣,那么的有生气。
就像自己这个崭新的生命,虽不知道为什么会重生,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回想起自己的上一辈子,一直都活在忙碌中,从没有停下来,认真的享受过生活,体验生命的乐趣。
如今想来,自己追求的,期盼的,包括那所谓的爱情,都那么的不值一提。也许当年袁凯也是喜欢过自己的吧,不过一个从天堂到地狱走了一遭的我,一个变得自卑,敏感又胆小的我,在面对光明时候的不知所措,患得患失,懦弱又卑微的害怕失去的我,已经被他厌弃了吧。
那么会察言观色的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一个懵懂,乖巧,听话,容易掌控,又能给他提供金钱挥霍而不担心被揭穿的长期小工,他根本不需要付出多大代价,只要一点时间,说点花言巧语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