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红裳当即利索退下,绿萝也进去内屋里找出了那包藏着的药粉。
而后只见沈侧妃捏着那药粉包,笑得痴狂。
浴间的冰水备好,红裳伺候她脱衣。
沈侧妃慢慢将脚伸进了水中,哆嗦着强迫自己整个人没入冰水中,身子冻得直颤抖,就这样任寒气侵袭了一个时辰,终于不负众望发起热来。
和绿萝将主子安顿好,红裳便整了整衣衫,显得有些凌乱后,才一路焦急往宁萧苑方向跑去,正好与刚出宁萧苑打算过去南苑的雁宁碰上。
红裳立即跪倒在雁宁面前,成功拦住了人,眼泪夺眶而出,哀求道:“王爷,求求您去看看主子吧,主子高烧不退病得厉害……”
雁宁顿住脚,神色不明,“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主子是寒毒入体,加上心思重……主子已经病了好些天了……奴婢这才斗胆前来,求王爷见见主子一面吧。”
良久都不见上方的人开口,红裳颤抖着微微抬首,同时听见了王爷的声音:“那便去看看吧。”她提起的心这才跟着落了下来。
“谢王爷恩典。”红裳开心地爬了起来,在前方带路。
此时,沈侧妃的房间充满着药味,房间里还布了两个暖炉,看着倒也不似作假。
雁宁的黑眸定了定神,抬脚走了进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响起了一阵女子急促的咳嗽声。
床上的沈侧妃靠坐着,听见有人进门的动静遂开口问道:“可是绿萝?”声音悠转而沙哑,却是有着别样的动人。
她转过头,望去门口的方向,原本迷茫的神色一下子因来人而变得欣喜若狂,不敢置信道:“爷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想要挣扎起身,雁宁上前伸手托住了她,见她脸上有着不健康的潮红,随即说道:“你身子既然不适,就好生躺着吧。”
沈侧妃闻言止住了想要起来的动作,神情很是不安:“清儿只是太久没有见过爷了,一时激动。”
她的样子显得有些羞涩,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忙对后面进来的绿萝唤道:“还不快快为王爷倒杯热茶来,外边冷,爷可别着凉了。”
雁宁却是直接开口拒绝,“不必了。”
“爷,待会儿清儿也要喝药,清儿怕苦,你就当陪陪我好吗?”她的眼里满是希翼,好像生怕他走掉一样儿。
绿萝听令转身走出内室,不多时,便把药汤和热茶一起端了进来。
雁宁见此便出言让绿萝拿了点蜜饯进来。
沈侧妃偷偷看了眼男人,心里一时有些甜意,她说她怕苦,他便体贴为她要了蜜饯,不是在意她是什么呢?
“爷喝茶,清儿喝药。”她亮着双眸喜悦地望着他,心底的激动已经让她感觉不到头痛脑热的症状了。
“我不渴,你吃蜜饯就不苦了。”雁宁心底微微不耐,不想呆在这里太久,若是让婧一误会可就不好了。
“爷,我……”沈侧妃并不气馁,只是刚开口,喉间忽然一痒,她只好先捂住嘴咳出了声。
感觉到他的态度依然冷漠,刚刚升起的甜意瞬间冷却了下来。
沈侧妃不舒服地喘着气,不再咳嗽后就一手端起药碗一手拿起茶杯,脸上萧瑟,是想留而留不住的失落,“我知道爷一门心思想走,那便喝了这杯茶再走吧,也算是有从清苑里带了点东西离开,这样清儿也就满足了。”
雁宁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他无法否认自己的错,身为一个男人,没有办法给所有女人想要的,便注定要对不起眼前的女人,也不想给这个女人任何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