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了玉牌,殷满满又从怀里摸出逍遥派的掌门玉玺。
“至于逍遥派,”殷满满松手,将玉玺摔在地上,“从今往后,再无殷家,再无逍遥派。”
同样的,砸了粉粹。
砸完了这两样,对于功夫稀烂的殷满满来说,已经累到快站不住脚,白墨上前搀扶着已近乎晕厥的殷满满。
江湖人仿佛呆滞了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碎裂的玉石,特别个别逍遥派的年轻弟子,更是一头雾水,不明不白着自己怎么就没了门派。
孟醒蹲下身,捏起了两片碎玉,叹了口气。
小姑娘平时看着跟哭包一样,发起狠来还真是不容小觑,砸这么碎绝对恢复不了。
他站起身,却见苏瞻洛眉头死死打着结,出着神。
苏瞻洛感到有什么推了推他的胳膊,回过神发现是碧蝶将剑还给了他。
惨白的剑刃染上了触目的红,映着他苍白而呆滞的脸。
碧蝶奏响笛音,唤来两个尸人将薛子安的尸身抬走,却在挪动他身体的时候,从他松开的拳里掉出一个东西。
苏瞻洛蹲下身将他捡起。
是那只眼熟的扇穗,金色的流苏染了血迹,刺痛了他的眼。
“你们要做什么?”孟醒警惕地看着碧蝶的动作。
他这一语引来了失魂落魄的江湖人的关注,一两个昆仑派弟子几乎要拔剑上前。
碧蝶奏响笛音拦住他们,“诸位,留个全尸。”
与她一同与这些江湖人对峙的,还有在场几十个尸人。
虽然江湖人有百十来个,但若要对上尸人,这些残兵败将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此双方合计一下,各退一步。
苏瞻洛没心情留下来看他们最后的商议,连个借口都懒得寻,便从原处消失了。
晏亭眼角瞥见他消失的背影,眯了眯眼,嘱咐了几句便也抬脚追了上去。
他却刚走了没几步,一柄大马刀从天而降,横在他前行的路上。
晏亭冷哼一声,“扬刀?”
扬刀从林中露出身影,“酒久说了,除了苏瞻洛,一个也不让放。”
苏瞻洛是追着抬薛子安尸体的尸人而去,尸人没有笛声无法催动,这两个尸人一直行走,显然是不远处有人奏了曲催动的。
只是这曲奏得极轻,轻到苏瞻洛能隐约看见尸人将薛子安抬上马车,才隐约听见一些曲调。
苏瞻洛刚踏出重重密林,笛声便转了调子,拖了个迤逦的尾音。
他前方一个红衣姑娘靠着树,抄着手,正垂首往山石下面的平地望去。
苏瞻洛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条蜿蜒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山的背面,小路上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方才两个尸人在尾音里从车帘里退出,垂首静立于侧。
苏瞻洛步子往前探了半分,红衣姑娘便伸出一只胳膊来挡,手上还拿着一只花纹古朴的陶笛。
随即,马车里缓缓响起一阵低沉的笛声,两个立于侧旁的尸人一凛,翻身坐上马车前缘,落下马鞭。
“酒久,”苏瞻洛视线注视着那辆马车伴着悠扬的笛音缓缓驶远,“你不跟着一起走?”
”有碧蝶跟着,“酒久放下胳膊,将陶笛入怀中,“而且主人说了,要我留下来。”
苏瞻洛侧目看他,“即使我杀了薛子安?”
酒久亦侧目回视,“苏公子,没人能动得了我主人,”她笑了笑,“除了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