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薛其话锋一转,直直地看向苏瞻洛,“苏公子,昨晚你在争抢的时候秘方册撕破,残页落在现场,而你的功夫只能勉强胜过叶一罗,但剑却折在了他手里,因此那剑柄也落在现场。”
“诸位瞧瞧!”薛其扬声道,“你背后的剑是新换的,看你走路的样子,又是最近新受了内伤。试问若不是昨晚与人搏斗,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得通!”
江湖人纷纷点头附和着。
苏瞻洛心底苦笑连连,就说谁大半夜不睡觉,非得跑出来堵人还跟人打一架,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昨晚他夜闯禁地被抓了个现行,是不能说的了,更何况若是真说了出来,现在又有谁能信他呢?
薛子安的鬼话是真真不能信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苏瞻洛现在后悔的是,早知如此,就不该将苏瞻秋带来趟这浑水!
“哼,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薛其冷声道,“还不快把盗走的书册交出来!”
苏瞻秋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不停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
苏瞻洛握紧她汗湿的手,不甘示弱与他对视道,“薛庄主,您说的秘籍,苏某一概不知。”
一旁的江湖人闹着起哄道,“薛庄主,今日若不削削一剑山庄的气焰,他日可还得了!”
苏瞻秋只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冰凉冰凉,她抹去了脸上的泪花,死死咬紧牙关,努力挺起弱小的身板。
薛其冷笑着,“不见棺材不落泪?”
“快快快,动手啊!杀了他!”江湖人闹腾腾地起哄着。
苏瞻洛眼神环视一周,这些人眼里或多或少带着鄙夷和蔑视,甚至还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
“哥哥,他们都在妒忌你比他们厉害对不对?”苏瞻秋小声道,“真是丑陋的嘴脸。”
“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苏瞻洛深吸一口气,“阿秋,你听好,一会儿动起手来,你就趁乱往外跑。”
“哥哥!”苏瞻秋眼眶又泛了红。
却没等她将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掉下,薛其身形一闪,五指内扣呈爪状,泛着黑气的内力便汹涌地朝他袭来。
“师父。”薛子安低低唤了一声,却是带上了内力,震得众人脑袋轰鸣,连带着薛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薛其眼中冷光一闪,“你想做什么?”
“弟子只是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误会。”薛子安朝着错愕的苏瞻洛悠然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把剑柄,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我跟苏兄一见如故,昨晚过了几招,不小心将他的剑给折了,”薛子安抛了抛手中的剑柄,“不如我们请铸剑师来瞧瞧,这两把剑柄哪个是真,哪个是仿?”
苏瞻洛垂下眼眸,薛子安的两句话在他心里搅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他竟完全看不透他所想。
“哥哥……痛……”苏瞻秋小声喊道。
苏瞻洛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握得死紧死紧。
“弄疼你了?”他揉着她的手。
苏瞻洛揉了揉眼,对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啊!这个是什么!”夏容的声音传来,引得一众围观群众伸长了脖子。
只见夏容解开了尸体的衣物,而那个尸体的胸膛上赫然印着一个梅花状的黑色印记,这块印记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逐渐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