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醒了却根本吃不下东西;不再哭,却也不说一句话,忍只是安静地躺着输液。
忍生病的这三天高家也并不平静。野坂亮的竞选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竞争对手在票数和近日来的民调上远远占有优势,池田银行也突然宣布放弃对野坂的支持,害得高友夫连着两晚没有睡好。
“对不起!”终于在见到了野坂亮本人的时候,高友夫很正式地向他道歉。
“算了,有些事也是天命,我也许命本就如此吧。”野坂亮很无奈地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斜靠在沙发上。
“要不是忍的事情,兴许你也不会...对不起了!”
“也不全是他的错。对了,小少爷好点没有?”野坂用手指拨动着杯子里的冰块。
“让你担心了,他还在卧床。对不起,我应该...早早听你的话......”高友夫坐在野坂亮的对面,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如果你第一次对我说他和宫城有问题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也许...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亮,欢迎...”在楼上看见野坂亮的车,理纱子赶忙下楼,谁知他径直进了父亲的书房。本想也和他说说竞选的事情,给他打打气,但是走近书房的门口时听到了父亲和野坂的谈话,话题居然是关于忍,这让理纱子有些在意。
“这也不能怪岳父您。不过,好在小少爷也相信了,这样您也该安心些了吧。”
第一次对父亲说...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庸和忍的事!!还有‘好在忍也相信了’,是相信了什么?理纱子疑惑地靠在墙上仔细听着,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那孩子要是能理解我的苦心也好......”高友夫叹一口气,忽然又很紧张地看着野坂,“对了,那个医生呢?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话吧,毕竟...”
“没关系,我手上握着的把柄足以让他的家庭和事业顷刻毁于一旦,所以请您不用担心。”野坂一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先说到这儿吧,我去吃点东西。”
“辛苦了。”
野坂拉开虚掩的门,被站在墙角的理纱子吓了一跳。
“哇,黑乎乎的,干嘛站在这里?”
“到我卧室吃饭吧,这就去准备。”理纱子抱着胳膊,“我有话,想和你说。”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野坂推开碗,用餐布擦拭着嘴角。
“刚才你和爸爸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一直安静坐在床上看野坂吃饭的理纱子开了口,表情十分严肃。
“是嘛,怎么了?”对于理纱子的话并不惊讶,野坂解开衬衣的扣子,把领带抽出来随手撂在沙发上。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宫城和忍的事情?”
“是的。”
“还有你刚才说的医生,又是怎么一回事?!”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理纱子马上压低了嗓门,“宫城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你和爸爸究竟还有哪些事情瞒着我?!”
“呵呵...你这么激动干嘛?”野坂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
“当然激动了,你知道忍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吗?!”
“事实就是没有生病,那个宫城。”野坂点了一支烟,眯着眼吐出一丝细长的烟雾。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