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我越糊涂了?”
支其华不像支其意脸皮厚,支老夫人原本还想替他保留点颜面,现在见孙子这么“不上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气哼哼道,“还不是华哥儿拿了一副头面去让阿殊替他掌眼,阿殊怕是以为华哥儿是送她的,伸手去拿,结果华哥儿竟是缩回了手,阿殊气急下哭着抢了那套头面跑回了无忧苑”。
支其华,“……”
原来他和阿殊那番动作,不配上声音,落在祖母眼里竟是这个意思,他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一套头面都不舍得给妹妹?
舒氏不动声色,“那的确是华哥儿不对,一套头面而已,再珍贵,难道我国公府还少了?怎能为着那些个东西惹阿殊生气!”
支老夫人见媳妇站在自己一边,更是痛心疾首,“华哥儿,听到你娘的话了吧?以后可不能这般,等阿殊长大了,嫁了人,你想疼她也不方便了!”
舒氏话音一转,“华哥儿未过门的娘子是怎么回事?”
支老夫人啊了一声,呀,竟然一着急就说漏了嘴!
支氏瞧瞧母亲,又瞧瞧大嫂,开口,“母亲正在替华哥儿物色亲事,想是华哥儿得了消息”。
支其华,“……!!!”
他根本没得到消息好不好?
不对,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
关键是亲事,亲事!
“祖母,孙儿说过,这辈子不会娶妻!”
支老夫人见支氏已经将话说开了,也就不再掩饰,摆摆手,“说什么孩子话?男儿家不娶妻怎么成?”
“孙儿如今已是这般模样,没得耽误人家”。
“我儿这样怎么了?这满京城不知道多少姑娘上赶着要被我儿耽误!”
“祖母”
舒氏打断支其华,“母亲,父亲曾说过华哥儿的亲事允他自己做主”。
“他老糊涂了,话怎么能作数?华哥儿不小了,你们都不上心,我自然要多操些心,正好阿清回来了,帮我掌掌眼”。
舒氏看了支其华一眼,她的儿子已经受了这般大难,他的婚事,她一定要保他称心如意,没有半点委屈!
舒氏眸光转动,便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母亲,我是华哥儿的亲娘,又岂有不急的道理?只华哥儿自小便聪明能干,又是嫡子长孙,媳妇怎忍心委屈他?他的腿,如今也不是毫无希望,母亲何不等上一等,到时候什么样的好姑娘不由着华哥儿挑?”
支老夫人也红了眼眶,“我的儿,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道理?只我实在是等不及了,你父亲和我都老了,再等下去谁知道能不能等到抱华哥儿的孩子?我们这样的门第,倒也不用求姑娘的出身,但凡姑娘出众,其他都不必理会,我们用心访着,总能遇到合适的”。
支老夫人句句都是全心全意为支其华考虑,舒氏忍不住悲泣出声,她那么优秀的长子,如果不是那些天杀的黑了良心,何至于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支氏握着支老夫人的手,“母亲,姻缘由天定,华哥儿又这般人才,母亲和大嫂都不必过于伤悲,慢慢看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