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忙挡住门口,“还请五姑娘不要为难奴才”。
叶青殊转头看了看芳草,芳草动作利落,两记手刀立即解决,四下看了看,拖着晕倒的两人藏在不远处的树后。
叶青殊快步穿过穿堂,往左拐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往里面看去,这是叶守义用来读书写字的房间,平日只有最亲近之人前来,叶守义才会在这里见他。
房间除了门那一面,其余三面都摆着与墙面等宽等高的香樟木书架,上面密密摆满了书。
香樟木价格昂贵,用来做书架有些奢侈了,却能防虫,叶守义极是宝贵这些藏书,因此花了大价钱做了来。
这间房间很大,这般的三面书架摆过剩余的空间依旧宽敞,正中摆着一条红木嵌螺大理石的书案并太师椅。
书案上整整齐齐摆着文房四宝并几册常看的书,一只尺来高的斗莲花瓷瓶,瓶里插着十几卷画轴。
两边各摆了两张同样式的太师椅,太师椅中间摆着一只三尺来高的方几。
叶老太爷就端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面色阴沉的盯着直挺挺跪在他面前的叶守义,父子俩都是沉默不语,气氛压抑。
叶青殊左右看了看,又轻手轻脚的回了穿堂,却是进了右拐的第一个房间。
在这里只要声音大一点她就能听见,就算声音小,芳草也能听见。
叶守义虽然上了折子请辞,但内心对叶老太爷定然愧疚,她要选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好将水搅的更浑,让叶守义与叶老太爷离心,以后行事才会更加方便。
她藏好后不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匆忙而来,接着便听到庞氏的声音尖利响起,“老太爷,说是老二上折子要辞官?!”
叶老太爷声音沉沉,“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我再不来,这个逆子都忘了亲娘是谁了!”
“此事不用你掺和!”
“不用我掺和?”庞氏的声音更加尖利,活像一只被掐住了嗓子的老母鸡。
“当年他要娶那个女人时,我怎么说的?一副狐媚子模样,再高的出身,娶回来也会搅的家宅不宁!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许我儿纳妾,我儿三十多岁了,就得一个庶子,还百般的看不顺眼,不是我日防夜防,怕早就没命了!”
此时的叶守义就像当初的付正民,只怕是对母亲的话早听了千百遍,一点反应也无。
倒是叶老太爷不耐喝道,“真是妇人之见!支氏若真要对榆哥儿动手,你能护得住?”
庞氏正要再说,就听一个小厮战战兢兢道,“老太爷,家法,请来了”。
屋中沉默了一会,叶老太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真的不改变心意了?”
叶守义砰地磕了一个响头,“儿子不孝!”
叶老太爷突然提高声音,“你岂止是不孝!你辜负了皇上对你的知遇看重,是为不忠,辜负了我与你母亲对你的栽培疼爱,是为不孝,辜负了千百族人对你的期望仰仗是为不仁,辜负了同仁下属对你的信赖依仗是为不义,难道你真要为个后宅妇人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猪狗之辈?!”
叶老太爷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叶守义呆了半晌,方哽咽道,“父亲所说句句属实,只儿子心中实在煎熬”
“你所煎熬者不过后宅小事,你母亲保证过了,绝不会再那般对待灵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