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去”。
支其华藏书极广极杂,石笔很快便将叶青殊要的书找了出来,支其华一眼扫过,见其中好几本医书,诧道,“阿殊怎的看起了医书?”
“突然想看看,阿殊还想请表哥帮个忙”。
“哦?什么忙?”
叶青殊就看了眼支其意,支其意跳了起来,“你别想打发走我!”
支其华不悦,“如意,好生说话,上蹿下跳的像什么?”
支其意瞪向叶青殊,“反正我不走!”
叶青殊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其实也没什么,最近突然对针灸之术感兴趣,想请表哥替我寻一个学针灸用的木人来,只怕外祖母和舅母知道了,要骂我胡闹”。
“你本来就胡闹,好好的学什么针灸,还要弄个木人来,难不成你还真想学成了悬壶济世不成?”
叶青殊不理他,只看向支其华,支其华定定瞧了她一眼,笑道,“不过小事,表哥明天就去寻”。
支其意讶,“大哥,你还真替她找?”
支其华拧眉,“别闹,阿殊不过一时新鲜,还真去悬壶济世不成?你也别嚷嚷,让祖母和母亲担忧,你比阿殊大一岁,却没她一半稳重”。
“谁没她稳重了?她就是会在你们面前装!”支其意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敢再说了。
叶青殊起身行礼,“多谢表哥”。
“我也瞧过几本医书,虽不甚懂,但几本的入门知识还是会一些的,不如我给阿殊讲讲?”
叶青殊虽不是真的要学医,但支其华既然这么说了,她自然洗耳恭听,支其意听的百无聊赖,抱着点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等他将一碟子点心吃的只剩最后一块时,终于石砚来报,说叶府来接叶青殊的马车来了。
支其意一跃而起,“来了来了,快走!”
叶青殊慢慢拈起最后一块点心,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然后放入口中。
支其意涨红了脸,扯着她就走,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在讽刺他像个娘们一样好吃!
叶青殊又去辞别了支老夫人和舒氏,舒氏早准备了送给叶府众人的各色礼品,满满当当的塞了好几个马车。
叶青殊上了叶府的马车,命芳草杜鹃贴身伺候,芳菲和芳圆则上了后面一辆车。
支其意骑着一匹矮马,似模似样的护在她马车右侧,叶青殊挑起帘子看着他努力绷着以示郑重的侧脸,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笑来。
虽然她没有嫡亲的兄弟,因着这一点不知被多少人嘲讽过,但她的嗣兄,她的表兄们待她却比待亲妹妹还好,那凉薄如水的血脉又算的了什么?
她马上可是要面对一堆“血脉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