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仅是初婚,在之后二十年的漫长时光里,他还是会时不时为她容光所倾倒,不管母亲为他纳了几房美妾,不管下属送他多少美人,不管那些美妾美人多么鲜嫩可口,却始终无人能比得上叶青殊。
所以即便他后院美人不少,即便叶青殊对他始终不冷不热,他一个月中的绝大多数时间还是留在她屋中,甚至连她在病中,他也愿在她床边设一软榻,而不是去找后院那些温柔如水的美人,他着实是爱惨了她的
付正民想到这,上前坐到床边,怜惜去擦她嘴角的血迹,“别胡思乱想,我又怎会不信你?”
付老太太见状又要开口,却被叶青殊抢了先,“老爷,我知道母亲信不过我,左右我也没几天好活,不过是苦挨着日子,早些去也是老爷疼我,只求老爷让我先见浩哥儿一面,再梳妆一番体体面面的上路!”
叶青殊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如今之计只有尽量拖延时间,看看会不会有转机了。
付老太太喊了起来,“我儿,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不要说了!”付正民恼怒低吼,他心里虽不信叶青殊会与自己的嗣兄有私,但母亲二十年如一日的在耳边念叨,心里再怎么都膈应。
如今听叶青殊这么一发毒誓,又这么一深情泣诉,早将怀疑一扫而光,母亲却又搬弄起是非,他烦躁起来,都是母亲无事生非,甚而胆大妄为到哄着浩哥儿来谋害亲生母亲,不是她,他又怎会担心叶阁老为难自己,甚至沦落到要杀妻灭口的地步!
“对了,母亲说你散尽嫁妆,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不相信她!
叶青殊心念急转,她与付正民刚成亲时,付正民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进士,事事要仰仗岳家,付老太太对她比她亲娘还亲。
付正民年少英俊,又爱慕她的容貌,两人也曾有过情热的时候,只随着付正民仕途在叶青程的扶持下越走越顺后,付老太太便处处针对她、刻薄她,时时要摆婆母的威风。
付正民对寡母十分孝顺,又认为婆婆给媳妇立规矩天经地义,每每只当看不见,她刚开始还碍于孝道默默忍受,只她从来都不是肯吃亏的主,次数多了便奋起反抗,将付老太太压的面目无光。
付正民反倒怨她对婆母不够恭顺,时不时的拿话刺她,再加上她也慢慢看穿了付正民的本性,渐渐的也就心冷了,与付正民不过维持着表面的相敬如宾,根本不愿意多搭理他。
她生付安浩时伤了身子,付老太太趁机将付安浩抱到自己身边养,她本不愿意,只付老太太拿她的身体作伐,付正民又站在寡母一边,她刚生完孩子,身子的确顾不过来,只好妥协。
后来她又随付安民外放到西北荒凉之地,付老太太和付安浩留在江左,等她回来,付安浩已被付老太太养左了性子,跟付老太太一个浅薄势利模样,更是与她不亲。
她努力了数年,付安浩依旧怕她,还带着隐隐的敌视,她本就是寡情的人,渐渐的对这个儿子也就淡了。
她原是想再生一个,自己亲自抚养,可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