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他看着荧:“你们也算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我和郑长龄都是一个意思,你们……”
荧笑了起来,用撒娇打断了鲲泽的话:“爷爷这么快就想把我嫁出去了,我才不要呢。”
“谁说要你马上嫁出去了?你才二十五岁,再谈个两三年恋爱也不晚。”鲲泽说:“虽然不晚,但是也不早了,你得先把谈恋爱的对象找着,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
“您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姑姑啦。”荧抢过鲲泽的话说道,她绕到鲲泽身后,熟练地给老人捏起了肩膀和手臂:“我心里有数,您别操心了,您只要让自己健健康康的,就一定能看到我穿婚纱出嫁的那天。”
“我就是不放心,你的容貌……好得太过也不是好事,这家里就有个最好的例子。”鲲泽面色沉郁。
“爷爷。”荧轻轻喊了一声,安抚地将手覆在老人的手上。
鲲泽用力反握住荧的手,他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浑浊的眼中射出锐利有力的目光:“记住,你的身世,谁都不要说,郑风也不行。这件事只有你和我,你亲生父母、田雪、郭恪、还有郑长龄知道,绝不能让第八个人知道……我和郑长龄都是快死的人了,但是其他的人,你必须在我死之前找到他们的把柄。”
“……我明白。”荧说。
“你父亲我是不指望了,郭恪……”鲲泽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郭恪此人重情重义,能屈能伸,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但是你不能完全信任他,在你强大的时候,他会是你的助力,当你一旦弱小,他就会变成你的敌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他为敌。”
“你是个好的……家,以后就要靠你来支撑了。”鲲泽拍了拍荧的手。
从鲲泽的书房出来后,荧走上二楼,正好看见安秋从庭春的卧室走出。
“你来得正好,你去哄哄你妈,她见你在桌上和田雪那么亲密,又闹脾气了。”安秋走了过来。
眼前这个男人是荧的亲生父亲,也是为数不多总能让她破功的人,荧忍下到了嘴边的冷笑,平静地看着他:“我妈在楼上打电话呢。”
“这又没有别人。”安秋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隔墙有耳,小心一些总没有错。”在安秋不快之前,荧接着说:“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人巴不得您倒霉呢。”
“你说郭恪?”安秋垂下的眉眼立即扬了起来,一脸肉眼可见的喜悦:“他早该有这一天!”
如荧预料,安秋已经把庭春忘在脑后,也不顾荧意愿,一手揽过她的肩,眉飞色舞地说:“当年他劝我不要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怀好心了!瞧瞧,我女儿现在多有本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外交部副司长!活该气死他!我们fù_nǚ俩联手,还怕他一个外姓人在家兴风作浪吗?!”
荧脸上露着疏远但不失礼貌的微笑:“所以您更要小心谨慎,别被他抓了把柄,爷爷最担心的就是……”
“哎我知道,你别搀和了,我和你……你姑姑,早干净了。”安秋松开荧,不耐烦地说。
“是吗?既然干净了,那就请您以后不要在郭恪在楼上辅导小昭学习的时候到姑姑房里,被看到了……谁也说不清。”荧依然微笑,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冷意:“您不为其他人想想,也为自己想想吧,亚投董事长的位子,可是有数不清的人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