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沛令都能得到原谅,他却不可以?
长夜漫漫,现在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今后也没有,他将深陷在不可得的煎熬感中
独自一人,日日夜夜。
薄荧回到家的时候,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一丝灯光。
傅沛令就坐在昏暗一片的客厅沙发里,脸色阴沉地看着她。也许他是在等她开口告诉他和时守桐见面的原因,但是薄荧什么也没说,只是同样沉默地换上室内拖鞋,向楼上走去。
“你为什么和时守桐在一起?”
身后传来傅沛令冷硬的声音,薄荧停下脚步,她在黑暗里站了片刻,然后转过头,垂眼看着下方的傅沛令:“……你又为什么和别人睡在一起?”
没有悲伤,仅仅只是一句平静漠然的问句,傅沛令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讥诮。
傅沛令起身向薄荧走了过来:“我可以解释,昨晚我喝醉了,醒来就发现在那个地方,但是我发誓,我和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没发生,任何一个醉到人事不省的男人都没有能力去发生点什么。”
他逆着窗外的月光,沉沉的面色蒙上一层阴影。
“那个女人是谁派来的?”薄荧问。
傅沛令顿了顿:“是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找来的,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这种事今后不会再有。”
薄荧在黑暗里静静看着他,半晌后,她说:“哦。”
她转过身,继续朝楼上走去。
“现在该你解释了。”傅沛令追上了楼梯:“今晚你为什么和时守桐在一起?”
“朋友见面。”薄荧说。
“你们算什么朋友?他是什么心思难道你不知道?”傅沛令冷笑了一声,他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昨晚闹出的麻烦,停了片刻后,接着说:“……这次就算了,以后没我的允许,别和他见面。”
薄荧没有回答,他跟着追进卧室:“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见薄荧还是不答话,傅沛令脸上露出怒色,大步向前两步拉住了她:“你就不能乖乖答应一声吗?”
“你需要我的答应吗?”薄荧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中淡淡地笑了笑:“傅总神通广大,就算我不同意,你也总会找到办法遂意……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吗?”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傅沛令沉下脸。
“我也不喜欢这个身份。”薄荧带着美丽但冷漠的微笑,挣开傅沛令握在她手腕的手:“请放手,我要洗澡了。”
薄荧无视傅沛令可怕的目光,拿了换洗的衣物径直去了卧室里的独立浴室,浴室的灯光照亮了一半的卧室,傅沛令阴沉着脸在宽阔柔软的大床边坐了下来,坐下后,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对面的书架,在一本本颜色灰暗的书籍中,一抹浅金色在其中格外醒目,那是一个造型美的巴洛克风格工艺品,纯金打造的华丽鸟笼中伫立着一只美丽的金丝雀,纯净的黑色玛瑙打造了它在黑夜中幽幽发亮的眼睛,最好的匠人雕细琢出它细腻的羽肌,它仰着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歌唱。
如果有人看见,只会惊艳它的美丽和价值,然而对傅沛令来说,那只是一根梗在他心中,时不时就刺痛他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