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薄荧说话,x失望地重新趴到了桌上,又是一阵风铃响。
“如果我真的尽力去演这个角色,人们会不会以为胡雪这个角色就是我?”薄荧在心中忽然开口。
“有这个可能。”x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我不敢演。”
“那么你就要接受灰溜溜逃回北树镇的结局。”
“我不愿意。”薄荧本就攥在一起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可是你必须二选其一。”x恶趣味地笑了:“告诉我,你选择哪一条路?”
薄荧没有回答。
她一动不动的背影在昏黄的台灯光线下显得无力又孤独。
薄荧成为剧组ng王的第三天,她的戏份被全数排到了最后,她在宾馆吃早餐的时候还听到旁边桌人的窃窃私语:
“今天肯定要加班了,倒霉。”
“孟导对她也算有耐心了,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你看平时只来雷阵雨的人现在都会下小雨点了,上次我见孟导骂那个小配角的时候才算狠呢,活活把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骂哭。”
薄荧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安静吃完了早餐。
下午四点的时候,其他人的日戏都拍摄结束,剩下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在心中发憷的薄荧。
“演员就位。”孟上秋冷冰冰地说。
“加油。”戚容拍了拍薄荧的肩,走出拍摄中心。和薄荧拍对手戏的陈冕一如往常,在服装师为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冲薄荧笑了笑。
这一幕已经让薄荧ng了两天,拍的是沈石青把胡雪从夏令营中接出,在公路旅行的中途告知她母亲张婉已经因车祸去世的事。
镜头从陈冕身上开始。
穿着黑色毛衣的沈石青独自半躺在宾馆双人的大床上,在隔壁房间不断传出的哭泣声中神色凝重而疲惫地捂住了脸。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看胡雪情况的时候,少女一边哭泣着一边从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套明显不合身的男士睡衣,头发散乱,赤着凝白光洁的小脚踩到了沈石青的床上,伏在大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沈石青不断抽泣着。
沈石青坐了起来,两只手交互搓握着,显露出一股不安的焦虑。
胡雪依然在哭,她的眼泪打湿了枕巾,在上面洇出了一朵花,漆黑的羽睫上沾满水珠,美好又令人心碎。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沈石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