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淹没在涂鸣和罗泾夸张的拍腿大笑里。
“说什么了?”吴旭彬皱着眉重复问了一遍。
“……她说她儿子要上高中了!”郑风吼道。
“厉害吧!”涂鸣的笑声响荡在整条寂静的街上:“无视防御直接一万点伤害啊!我们郑哥的宝宝居然是个结了婚的大妈哈哈哈哈儿子都和我们一样大了哈哈哈哈哈”
涂鸣一边狂笑一边躲避大怒的郑风追来的拳打脚踢,两人就这么疯着朝街的另一头跑了,在涂鸣夸张的笑声中,他还不忘向罗泾喊话:“罗泾!别忘了咱们的赌啊!输的人直播吃/屎!”
“什么赌?”吴旭彬看向罗泾,后者吐出一口烟圈后回答:“赌傅沛令和薄荧什么时候在一起。”
“你们怎么赌的?”
“我赌两个月,涂鸣赌一周。”
“我也参一个。”
“你赌什么?”罗泾抬眼看他。
“我赌你们俩都要直播□□。”吴旭彬微微一笑。
傅沛令说要带薄荧去一个地方,因为今天正好戚容去了影视城探班,家里没人,薄荧不用急着赶回家,所以没多考虑就同意了。
傅沛令上了车后,枕着薄荧的肩膀就合上了眼小憩,少年干净的碎发落在她领口□□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奇异的仿佛小动物毛茸茸的触感,薄荧的鼻尖旋绕着一丝雪松的冷冽气味,来源于傅沛令的发丝和皮肤,混杂于烟酒味中。
他的右手依然紧攥着薄荧的手,薄荧也任由他就这么一路握着。
薄荧以为是南山或江边,没想到傅沛令说的“一个地方”,竟然指的是他家。
她觉得一般人都不会在父母在家的时候带女孩子回家,但是因为傅沛令从里到外都不是一般人,所以薄荧也就不确定了,她几次欲言又止,都没能问出盘旋在心中的疑问。
问吧,好像她别有用心似的,不问,更像是别有用心,薄荧在反复的犹豫中,一直到傅沛令打开别墅大门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上一句。
傅沛令进门后,右手在玄关墙壁上一摸,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冰冷整洁的大厅和寂静的二楼一角。
也许是处在半山的缘故,房子里的气温很低,傅沛令身上发出的酒气和热度似乎是这栋豪宅里唯一的人气,不由自主地,薄荧往他身边靠了靠。
“王银平认识顺的校长,哪天我们约出来吃顿饭。”
戚容点点头,看向薄荧:“薄荧,觉得这里味道怎么样?吃得惯么?”
薄荧给了肯定回答后,戚容露出放下心的表情,笑着说:“如果不够就再加。”
“暑期你打算怎么安排?要不要学个才艺?”孟上秋问。
“孩子刚考完中考,这个暑假就让她轻松一下吧。”戚容说。
“你怎么想?”孟上秋看向薄荧。
虽然这两夫妻在艺术问题上很有共识,但显然在教育方法上分歧很大,短短几天,薄荧已经被问过了数次“你怎么想”,到现在,她一听到这句话就开始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