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呢?”
“太子殿下说梅林花开了,早就搬进梅林不问世事了,太孙殿下也没有找他。”
“不过娘娘说了,她会去跟太孙殿下说说,让你好好养病不要担心,你们永远是一家人。”
一家人?呵呵呵……
不过闵鹤媛忽然想起来,霍珩现任禁军统领,那昨晚养心殿是他看护的了?
如嬷嬷说的那样,养心殿前必然发生激烈争斗,那禁军……完了,禁军是周继萧的人,尽管周继萧挪窝了,所以昨晚霍珩吃亏了?
她越发心急,刚刚让小蝶去侯府找霍珩,小蝶却还没回来。
宫中。
苏靖宇坐在龙椅上,皇帝驾崩,今日早朝取消,全城戒严。他有皇帝的传位诏书,只等着把昨夜宫变的血腥气洗掉就可以昭告天下了。
周继萧也不用再去望都,昨夜的宫变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辛苦你了继萧,回去歇歇吧,明日正常早朝。这宫中的事情交给副将吧。”
“皇上,微臣觉得有个环节不对劲,为什么昨日锦衣卫没有出面呢?原本料想到了应当有一场艰难的战斗,但是以荣华为首的锦衣卫根本没有动静,任由我们杀了御前伺候的一干奴才和那些反抗者。”
“那是他荣华识时务。”
苏靖宇冷笑一声:“你去歇息吧,得空重新选拔人才,扩充禁卫军。昨天那些不知死活要跟本宫做对的,他们的家人一律流放,世代为奴。这事儿你去办吧。”
“是。”苏靖宇退下了。
*
公主府。
闵鹤媛瞪着眼睛看床顶,忽然想起来之前看老皇帝这幅表情的样子,那时候她还想过他在想什么,现在她觉得可能压根儿什么都没想,只是为了放空自己。
丫鬟进来的时候她以为是小蝶回来了,但是却是另外的人禀告,说是周继萧来了。
周继萧……
“不见。”
闵鹤媛说的斩钉截铁。
“呵呵,公主当真生病了么,我怎么听着不像呢?”
周继萧不请自入,谁都拦不住,他环视一眼炭火烧的暖烘烘的房间,最终视线锁定在珠帘后面的闵鹤媛身上。
“我就当公主您是生病了吧,今日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带回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对闵鹤媛就有那么大的执念呢?”
闵鹤媛坐起来,摊摊手,实在想不通原因。
“公主这话可笑了些,那是我周继萧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死是活都是我周家的人。”
“行吧。”
闵鹤媛下床,拉过外袍随意罩上。
“我带你去看看他,不过,霍珩去哪儿了?昨儿宫里发生了什么,我的哥哥对我有没有敌意,这些事情你也相应的跟我说一说。”
“怎么现在关心起你的丈夫了?”
周继萧不介意给她说说霍珩的下场。
“我们的禁军统领,新官上任第一天,就被副将一杯毒酒给整翻了,这会儿大概尸体已经都被烧化了,和那些奴才们一起。”
他语调轻快,有种终于除掉了对手的如释重负感,却没有觉察到闵鹤媛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