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仆人烧暖炉了,房间里冷的吓人。
荣华一脸的古井无波。
“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在先,抗旨不遵,放逃亲子在后,这等罪人还需要供上么?”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赵成阳一脸懵逼。
“我说荣大人,你耍我呢吧?不是说好了我们假装中一剑,他们全家一起跑吗?你敢说这计划不是你小子跟我说的?”
逼急了谁还管大人小人啊,赵成阳真没把这个锦衣卫头领当盘菜。
“成阳!”
闵忠忽然出声,声音沙哑。
“我不能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们闵家世代忠烈,我能让夫人孩子离开,我自己却万万不能,同为人臣,你知我心。”
“我知道个屁我!你知不知道这次去皇上八成儿是想要了你命的你?!”
赵成阳急了,对从前的老大也用上了粗话,闵忠竟然还闲闲笑出了声。
“你还笑得出来?”
赵成阳绷圆了眼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闵忠顿一下:“我可以去,但你却是万万不可以!”
他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荣华的剑,准无误的刺进了赵成阳的胸腔里。
*
东宫里各处都披上了红绸,点缀着寂寥冷峭的季节。闵鹤媛瞧着窗户上贴着的“”字都觉得刺眼,转头又想这要是和霍珩的婚礼多好。
这段时间她安心蜗居在屋子里写话本子,完全不管其他事情。有时候周继萧会跟着苏靖宇一起过来,明明就是政治联姻,他却积极的像是真的多喜欢自己似的。
闵鹤媛碍于太子妃的原因,每每也会出去对付上几句。
结婚的日子越来越短,只剩七天。
太子妃那屋此刻却有几分鸡飞狗跳的意味,她拂去了桌上杯盏,碎了一地的瓷片。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娘娘!今儿个朝堂上都传遍了,说是闵将军勾结旧部,意图谋反,但被昔日手下给出卖,圣上特意派了荣大人去押解他的,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让闵鹤羽给跑掉了。”
太子妃的尖尖的指甲刺破了手心,眼睛里覆上一层雾气。
“我哥现在在哪儿呢?”
“回娘娘,已经被打入镇抚司地牢,由锦衣卫审问。”
交给锦衣卫那还有活路吗?若是交给了大理寺,太子妃还会怀疑是不是闵忠真的犯错了,可是交给了锦衣卫,那只能说明是皇上需要得到某个结果了。
她眼前都觉得黑了几分,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苏灿呢?”
“听说也跑了。”
“这狠心的女人,我早说过不叫哥哥娶她的!”
空气片刻安静,之后太子妃长长吐出一口气,“此事绝对不能让小郡主知道,让底下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谁要是说错一句话,本宫要了他全家的狗命!”
这边嬷嬷刚应声退下,外面又通传,太孙殿下和周继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