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那么恣意,后宅内斗比之朝堂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闵鹤媛嫁进来,侧妃恐怕真的就是个摆设了,所以这位表嫂确实松了口气。
两人交谈中就到了殿前,赵德全的声音闵鹤媛记得清楚,京中重臣携家眷已然落座,太子坐于皇帝侧方偏下的位置,只缺他们几个人了,难怪皇帝会让人来催。
正式行礼之后,闵鹤媛落座,因家中无长辈陪同,皇帝直接让她和表嫂家坐了一桌,旁边正好是霍珩和苏承欢。
宴会没开,苏承欢已经自顾自地喝起了酒来,皇帝见状,直接一挥手,表示不等了。
笙歌起,丝竹管弦悦耳。
苏承欢酒量好,但是喝多了,架不住就要去如厕,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闵鹤媛,“小表妹,陪姐姐我去上个厕所呗。”
上个……厕所?
为什么你语言风格和我家母亲挺像的?
闵鹤媛懵着站起来,这次是太子妃制止了她,“欢儿,休得胡闹,让婢子陪着你去就好。”
皇帝和太子就看着没说话,高高在上的俯视,笑意祥和又让人觉得森冷。
没等苏承欢回话,闵鹤媛麻溜拉住了苏承欢的手,嘛,还是一如既往的骨瘦如柴啊,“没事姑母,我陪姐姐去,我们正好能说说话。”
她不知道霍珩面上什么表情,始终也克制着没有敢看他一眼,只是耳中听着动静,知道他们那一桌全程无交流就是了。
去了偏殿,苏承欢瘪着嘴巴嫌弃,“你的手怎么这么糙啊?硌死我了。”
这娇嗲嗲的感觉……
闵鹤媛想着我不是在沙漠里风吹日晒了小一个月么?
连廊开着窗,京城的寒风涌了进来,吹得人一阵清醒。
“小表妹,识字么?”
苏承欢状似无意,半边身子都倚着闵鹤媛。
“识的。”
闵鹤媛点头,她对苏承欢没有什么恶意,还觉得挺可爱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有从前那些传闻是不是太过妖魔化这位公主了呀?
“正好,姐姐有个字不会,问别人丢人,你给我写一下,霍珩的珩怎么写?”
她说着,给闵鹤媛的手中塞了帕子和炭笔,自己进了茅房,还嘱咐她快点。
“为什么要写这个字啊?”
她说着,在帕子上用力写了个珩,想把这么多天的记忆都甩出去似的。
“当然是为了扎他的小人儿啊。”
她还愉悦的哼着调子。
“……”
闵鹤媛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苏承欢很快解决了需求,出来以后直接撩去了她手中的帕子,借着廊中灯火细细端详,半晌轻轻笑出来。
“写字的手法很不一样,教书先生是谁呀?”
“我母亲教的。毛笔字我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