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小殿下等不及了?”
闵忠捏着文人那一套说话真是觉得麻烦,他就一句话,那上头不还有他老子呢吗?他这就坐不住啦?!
“这次贪墨案断了他左膀右臂,虽说伤了元气,但是朝臣自然更喜欢跟着有油水可捞的主子。皇上年龄大了有些走极端,太子殿下热衷花鸟不太操心政事,太孙殿下自然急不可耐。”
“那就是殿下高看闵某人了,我毫无势力可言。”
霍珩轻轻笑一声,不接这句话。
“如今内忧外患,若乌素国攻打,望都失手则国家倾覆,所以这边还是辛苦将军。我亦让人给乌素国放了些料,若是三皇子格尔盛一完,乌素jūn_duì自然溃散,不足为惧。只是吾皇心意难测,将军也要小心。”
“今日我便不留了,我去军中再和陈将军通一下消息,随后跟着周继萧他们一起启程。”
他拱拱手就要走,闵忠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小子看穿了一样,心情复杂,目光更复杂。
“我家媛儿比较单纯,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们也没有让她做小的可能性。此次让她随你去不过是为了报一下在京城照顾的恩情,也是相信你的人品。如果是我想多了这话全当我没说,但如果你真的就是那个意思,请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娶了我家女儿,全天下的女子再好你也都只有看看就好的份儿了。”
作为一个老父亲,闵忠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话,盯着霍珩的视线简直能把人家的后背秃噜出一个洞来。
霍珩回眸,眼神坚定的无法言喻,“您放心,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更不可能叫她受半分委屈。”
虽说没有具体说他的计划,但是话说到这份儿上,闵忠自然也明白这小伙儿是真心实意的,于是摆摆手,“你走吧,记得你的话就好。”
闵鹤媛冲进书房的时候,房间只剩下他爹伏案疾书。
“霍珩呢?”
她语气有些焦急。
“瞧你这样儿。”
他搁笔,看着自己女儿,瘦了,眼睛里有想念担心一个人的情绪了。也算是一种成长吧,在这事儿上他和夫人见解一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被洗脑了。
“走了,别惦记了。你那亲还打算相吗?虽然说是要选秀,但是咱们望都陈公子和你相亲在先,你要是愿意,爹爹自然能给你抗了旨意的。”
“抗旨?你还是省省吧爹,周继萧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回去以后添油加醋要说些什么呢,横竖不过进宫去一趟,我成那种被漏选的不就好了。虽然说没有被选上的人要当宫女,到时候你跟皇帝老儿哭一场,估计还是会把我放回来的。”
闵忠:……你爹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形象?
*
闵鹤媛再见到霍珩是三天后。
她千般不愿、万般不想,也无法再拖延下去,周继萧已经给足了他们准备的时间。
这一次就算是他和闵鹤媛的真身初见吧。
周继萧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见过的女人却给了他无比熟悉的感觉,闵鹤媛遮着脸,轻轻移步他面前。
“本郡主感染风寒不便见人,大人见谅。”
她穿着火红的裙子,灯笼袖的设计,袖口用银扣子定住。裙摆上缀着一排排银叶子,走起路来丁零当啷,腰间配一把弯刀,看起来利落又帅气,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感染风寒的人。
面上则是与裙装相配的红色面纱,而后也缀着长长银质饰品。
够味儿。
周继萧邪肆一笑:“无妨,郡主请随意。”
他伸手想扶闵鹤媛上车,闵鹤媛自己却已经蹦了上去,完全无视了他的热